金燕柳闻言抬头,他才发现金燕柳似乎是喝醉了。
原来是喝醉了,才会这样。
金燕柳似乎清醒了过来,便倏地松开了他。他这一松,周北杨心里便是一痛,眉头戾气上来,便蹲了下来,盯着金燕柳看。
金燕柳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的底线是什么,你如果踩了,会怎么样。”周北杨问说:“你以为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么?”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恨。
金燕柳问说:“那你还能怎么样。”
是啊,他还能怎么样。
他一腔爱恨,找不到宣泄的办法。
金燕柳这样对他,他却依然深爱他,这份爱经过多年浸淫,早已经渗透他骨肉之中,如今便是剜肉剔骨,也难断干净,痛是极痛,恨是极恨,却不只是恨金燕柳,还恨自己。
他最爱的人背叛了他,他洁癖太重,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接受,却因为羁绊太深,无法放下,因此遭受反复折磨。这罪是金燕柳给的,却也是他自找的。
“就这样吧,看在咱们过去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咱们俩就此了断,以后就当陌路人。不要爱我,也不要恨我,因为都不值得。”
周北杨恨不能掐死他,他看着金燕柳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心都被磋磨碎了。
“不要在这里躲着了,”周北杨说:“程飞他们,都在找你。”
金燕柳在摇椅上躺着,一动不动。
他要强忍着才能不抬起头来,多看周北杨一眼。
他要死了,却没人知道,他被人穿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抿了抿嘴唇,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