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调试失败让得楚阔有些烦躁。
可露丽的熟成时长造成了每次成品的间隔会有叁天,就算想到了如何改进,出成果也是七十二小时后的事了。
等待的时间会增加人的期待,同时也会增强失败的落差。
楚阔做甜点的爱好是在本科的时候养成的,商科作为B大的强势专业压力自是不言而喻。和他同学的周昱,在那时烟瘾达到了巅峰。若不是楚阔的反对,他甚至险些沾染上大麻。
在法国大麻并不合法但却唾手可得,他国的合法化使得很多留学生更加不以为意,引经据典地表示大麻的戒断反应几乎没有,成瘾性远低于烟酒。
不知何时,人们已经开始将法律作为标准的上限了。
楚阔也不是什么圣人,烟酒多少还是会碰,但有着自己的度。然而对于大麻,只要它被称为过毒品,他就绝不将它用在医疗以外的用途上。不过他也真心的盼望自己没有用上杜冷丁、吗啡的那天。
既不飞叶子又烟酒有度,那还可选择的消遣便轮到性了。
周昱也是这么做的,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堪比学期初选课,对此楚阔并不置喙。道德层面的事儿只能要求自己,不能强求他人。
甜食能使人开心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法国的甜点对于亚洲人的舌头来说有些太甜,几番尝试过后,他决定自己做。
刚开始楚阔不过是照着方子依葫芦画瓢,渐渐地开始不满足于现状,凭着自己的味觉进行调整。制作甜点几乎占据了他除课业外的所有空闲时间。法式甜点的繁琐,让他不得不静下心来,久而久之品尝反倒成了次要。
周昱的改变源于一次分手后的早回家,他发现了楚阔放在餐桌上的覆盆子挞。
不久后两人从B大毕业了还专门跑去INBP①进行系统地学习。
本是自己最好放松方式的烘焙,不知为何却在此刻叛变。楚阔留下一个失败的可露丽样品,其余悉数喂了垃圾桶。
每个甜点师的烤箱脾气都不一样,烤制的温度时间只能算作参考。
面前的失败样品们,纷纷展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白头,有的过焦,还有的内馅组织并不如意。
楚阔并没有休息很久,就开始制作起了新一轮的面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