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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变脸大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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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揉了揉太阳穴,陈渐程这套说辞真的是无懈可击,挑不出错来,祁衍也懒得问了,因为他感觉无论自己问什么,陈渐程都能平静的回答,就跟考前泄题一样,祁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有些人天生具有阴阳眼,能看见鬼怪,也许陈渐程也是其中之一,但陈渐程说自己不是妖怪,祁衍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的,因为观音家的鲤鱼都能成精!万一陈渐程是个修为高深的妖,青云观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不如,下次把他带小姨家里去,让小姨帮忙看看。

祁衍现在的想法就是,不管陈渐程是不是妖怪,他就权当他是妖怪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一万嘛,妖精大多都会吸取人的精元,他只要不再次和陈渐程滚床单就好了!祁衍心大的想着。

祁衍被晒的有些困,就在一处比较僻静的石凳子上坐着,陈渐程也跟着坐在他旁边。鱼池里的锦鲤正静悄悄的游弋着,祁衍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陈渐程看着鱼池对他说:“我想吃鱼。”

“呵,我要是现在把你拉厕所,你岂不是……”祁衍突然顿住,算了,何必跟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互怼,他啧了一声,“你别看着啥就想吃啥。”

陈渐程歪头看着祁衍,清澈的眸子映着一层金色,粉色的嘴唇嘟囔道:“我只是喜欢吃鱼罢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祁衍看着他,竟觉得有几分可爱,他干笑两声:“行行行,你今天晚上回去了想吃啥吃啥。”

“你呢?”

“我今天晚上住观里。”

“那我也要住在这里!”陈渐程低着头,委屈的不行。

祁衍白了他一眼,“住这里的话今天晚上没有肉吃,我怕委屈了你,你还是回去吧,再说了,也不知道客房够不够。”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住这里!要是客房不够,大不了我捐钱给他们扩建!”陈渐程斩钉截铁的说。

祁衍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有钱也不带这么败家的啊,他无语的摆摆手:“随你吧。”

祁衍歪在石凳上眯着觉,阳光虽然很暖和,可冬天还是有点冷,他裹着羽绒服,缩着脖子。陈渐程偷偷的把手从祁衍腰后伸了过去,轻轻揽住,他看着祁衍漂亮的睡颜,很想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去,祁衍的身体又暖和又滑嫩,摸起来舒服极了。

陈渐程轻轻的将祁衍揽进怀里,让他的脸枕在自己的肩头,直到祁衍那忽闪轻颤的睫毛近在咫尺的那一刻,他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闻见祁衍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感觉心脏的某处被瞬间填满了。

陈渐程转过头看着平静的湖面,心情有些复杂,以前他身边来来去去不少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这种满足感,好像这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互相拥有对方,真的是岁月静好。

陈渐程看着那些游弋的鱼,心里有些恍惚。

这个小路上走过不少人,虽然对两人的样子有些怀疑,但是他们没看见陈渐程揽在祁衍腰上的手,所以只从旁边安静的走过。

忽然,祁衍的电话响了,打断了陈渐程心里冉冉升起的‘就让时间停在此刻’的心理。

他皱着眉,满脸怨气的看着祁衍。

祁衍连忙掏出手机接电话,因为那是季真言个沙雕打来的电话,他就没有避开陈渐程。

祁衍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季真言闲的蛋疼,找他打游戏,祁衍应下就准备回客房,忽然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一处地方非常不对劲,眼角余光一撇,就看见了那只搭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祁衍没好气的转头,对上陈渐程那满目怨恨的眼睛,说道:“放手啊。”

陈渐程忽然收紧搭在祁衍腰际的手,将他拉近,重重的吻住殷红水润的嘴唇,长舌直入撬开祁衍因为失神而来不及反抗的牙齿,长驱直入直达口中那处柔舌。

这一吻带的怨气实在是太重,陈渐程将祁衍嘴里的空气掠夺了个干净,只剩下口水在相连处交换,发出引人深思的水渍声,祁衍被吻到腿脚发软,无力的靠在陈渐程怀中,任他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怨愤。陈渐程吮吸着祁衍的嘴唇,品尝着甜腻的情色之气,久久不愿离开。

祁衍得到了喘息之机,立刻推了陈渐程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敏感,正在发生一种无法制止的反应,陈渐程双眼眯起,原本干净的眼中翻涌着让人恐惧的气息,他倾身,使劲在祁衍嘴角咬了一口,嗅到一丝熟悉的血腥味才放开祁衍。

祁衍疼的一缩,猛的将他推开,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他妈的,祁衍在心里怒骂,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个人了,要受这个罪,还好现在临近傍晚,道观到了歇业时间,鱼池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不然他俩这个样子恐怕明天就要传出去了!陈渐程这个人,看上去像个人,脾气却特么阴晴不定!操!跟他在一起,风险太大了!

陈渐程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连带着祁衍残留的味道一起吞吃入腹,寒潭般的眼睛眯起,漆黑的瞳仁中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狠戾。

季真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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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死你。

客房建在半山腰,道观里的殿宇最高也只有三层,而客房只有两层,祁衍和季真言就住在第二层,门外的走廊视野极佳,能眺望到远方缓缓落进地平线的太阳,长江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色,试图挽留属于冬日间最后的温暖。

陈渐程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的落日,线条分明的侧颜完整的与金色余晖相融,手臂搭在栏杆上,一条长腿曲起交叠,黑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眉眼之间皆是慵懒倦怠之气,美的像一副油画。

屋里正在打游戏的祁衍抬眸,看了陈渐程一眼。

又是这样,明明是陈渐程他自己突然阴晴不定的闹脾气,还整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个会倒打一耙的好手啊!祁衍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按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加大了力度。

“喂,你欺负他了?”季真言在一旁低声说。

祁衍冷哼一声,他就知道,在别人眼里,肯定是他欺负了陈渐程,他应该学学陈渐程的演技,真够能装的!季真言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问:“他知不知道你前几天在Redleaves跟别人睡了的事啊?”

其实不怪季真言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陈渐程,祁衍一直到开学,也才知道这个王八蛋的名字,祁衍没好气的说:“那个人就是他。”

季真言瞪了双眼,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祁衍,他不知道是该说这个男人不错还是不行,说他看上祁衍了吧,又给人身上折腾的那么狠,说没看上吧,又为了见祁衍一面捐了五万出去。

季真言放下手机摸了把脸,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祁衍了,侧身在祁衍耳边说:“你还记得Roger吧,如果你这个同学是女的,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无所谓,可他是个男的啊,万一他也死缠烂打,你爸肯定会知道,那你这......”

祁衍的心顿时提起来了,说的对!他绝对不能跟陈渐程在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把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季真言在旁边又悄声问了一句:“他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休息吗?”

祁衍脸色十分难看,沉声道:“他说他今天一定会在这里睡觉,我劝不了。”

季真言眼珠一转,对外面的陈渐程说道:“兄弟,你去问问师父,楼下还有没有客房吧,要是没有的话,我跟祁衍挤一间,他那间让给你。”

祁衍简直想给他鼓掌!

陈渐程就转过头,看着正在打游戏的两个人,冷哼一声,傲娇的撇过头,下楼了。

这一幕落在祁衍心里很不是滋味,陈渐程那万分受伤的表情落在祁衍眼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陈渐程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可记忆告诉他,根本没这档子屁事!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

祁衍对自己心中产生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慌,他好像……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开始接受陈渐程了!这他妈才过了一天啊!难道他祁衍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嘛?更离谱的是,在鱼池边被陈渐程强吻之后,他居然没想着揍他,这要是换成别人,祁衍早给人推鱼池里去了,而他居然……他居然跑了。

“喂,”季真言看见祁衍呆滞的目光,赶紧推了他一把,“卧槽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他妈不会喜欢他吧?”

这话就好像说中了祁衍的心事一样,祁衍脸色一僵,掩饰的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的说:“Roger最近没来找你吗?”

季真言咽了下口水,一提起这个名字,他就紧张,小鹿般的眼睛瞳孔颤抖,“听说他前几天回美国了。”

“那你还要在道观里住多久?”

季真言歪过头看了他一眼,就像即将开学的小学生一样,欲哭无泪的说:“快了,听小何说姜奕那边出事儿了,恐怕有些应酬,要我去。”

“又出事了?从试营业,啊不,从开业前夕就一直不太平,现在又出事了,我简直想笑,”祁衍看着空荡的走廊,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说说吧,姜奕又出什么事了?是给他爸打了?”

季真言散漫的晃着腿,憋着笑说:“更严重。”

祁衍皱眉,推了他一把:“赶紧说!”

“他把他哥睡了。”

“宋年棋?”

“嗯。”

祁衍一个激动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以为他和时青,季真言已经很难以启齿了,没想到他姜奕更是个大佬啊,直接给他哥睡了,真是好兄弟啊,要弯一起弯!现在他们好友五个人,恐怕只剩宁秋原一个直男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祁衍摸着下巴,无奈的看着前方,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真言憋着笑“啧”了一声,“就是咱们五个人在斋菜馆里聚会的前一天。”

祁衍也是对这个兄弟无语了,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事严重的非同小可,就算别人知道也不敢往外说,难怪小何敢告诉季真言。

“啧,看来这事姜奕他爸还不知道,说来也怪,这都两三天了,怎么还没出事儿呢?难道宋年棋没把这事跟他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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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这事是多好的把柄啊。”祁衍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分析着。

“害,谁知道呢,我跟你说,这事容易上瘾,姜奕又是咱五个人里拔尖儿的,说不定给宋年棋伺候好了呢,”季真言说道这里,斜睨着祁衍说:“你先别管他了,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看看这个男人,估计也是个难缠的主儿,赶紧的,离这个逼远点。”

祁衍何尝不想啊,可是陈渐程手里握着Redleaves的把柄,等等……如果祁衍把这些证据找出来处理干净,他就没什么可以怕陈渐程的了!

“等我把Redleaves弄干净,就跟他摊牌!”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季真言疑惑的问。

“因为他,有点不好对付。”祁衍垂头丧气的说,又把陈渐程知道Redleaves里有鬼的事说给了季真言听。随手掏出五万块,又开着法拉利,全身上下仪表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人,说不定陈渐程搜罗证据的速度比祁衍他们还要快呢。

“妈的,这些王八蛋,看上去像个人,脱了裤子禽兽都不是,本来我还对他有点好感,但是听你这么一说,他完全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嘛。”季真言愤愤不平的骂着。

季真言说的这话,祁衍不能说完全苟同,他自己也是个敏感多疑的,虽然说对陈渐程有好感,但是从未停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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