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周身无意识逸散出的冷肃气息在看着叶知清向左边通道走以后才开始渐渐消散。
“我就知道不会错的,就是她,就是她……”
“我等到了,我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哈哈哈哈”
入魔一般,白袍人一边不断的重复呢喃,一边推开一侧的石门,脚步声在幽暗,寂静的狭窄空间内更显诡异。
而透过石门一开一合的一瞬缝隙,错落的金色光影在辉煌宏伟的巨大建筑内游移,微小的灰尘让远处的巨大石像更显宏伟,石像胸前垂下来的链锤,寒芒涌现,杀意乍起。
尼罗河上,船队仍在有条不紊的行使,恍若对消失的叶知清与索奥尔浑然不觉。
当漫灌季过去,就到了春种季。
届时洪水退去,将会留下一层肥沃的黑色淤泥,茂盛的农作物将会在上面生长。
春种季,是尼罗河两岸的农民忙碌的开始,而当洪水退去,也该到尼罗河水道改建的时候。
伊蒂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跪着的大臣,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喜怒,静静的听完大臣们的禀报。
尼罗河水道的改建无疑须要大量人力,而当这场多年未曾遇到过的灾难性的洪水过去后,重新修建尼罗河水道的人从哪里来显然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王,春种季时不可能抽调农民做民工,而现在不管是奴隶还是别国的俘虏,不足以支撑水道的重建工程。”
“是啊,王,这场洪水就是神的警示。”
……
淡然的眸光越过白色的窗沿,带上一点阳光的温度,多了几丝难以觉察的温柔落到了远处的尼罗河上。
知清,应该快到目的地了。
殿内的反对声对伊蒂斯没有分毫影响,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底下的大臣都发现了法老的心神并不在他们身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直至腿开始发涩发酸,小幅度的颤抖,端坐在黄金椅上的法老王才开口说话。
“不在春种季?在夏收季吗?”夏收季只会比春种季更忙。
“陛下,可以再等几年,再开始水道的改建。”
“如果明年的洪水比这一次的洪水更大,罗赛神官,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伊蒂斯脸上漫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她。
话题戛然而止在伊蒂斯的反问中,同亚述国在边境的动作与处理伊尔霍特比起来,这个话题在伊蒂斯看来,并没有讨论的价值。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伊蒂斯波澜不惊的平静眼神转向讥诮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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