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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厮混纠缠,昼夜不分地在床上、书桌上、墙边、浴池等各个地方做着,两人身上都是石楠花的气味。
司东影从第二天开始腿就已经在打颤,穴口收缩着蠕动着,却又合不拢,成了指甲盖大小的小洞,流着淫水,又渐渐在重力作用下吐出被射在软穴深处的奶白色精液。他身上到处是深粉色的吻痕,零星散布着青紫指痕,在暖白色肌肤上显出一种奇异的凌虐美感。
都这样了,他也仍旧勾着苏择霄,最多休息个两天,稍稍养了养,又开始做爱。苏择霄倒也纵着他,无所谓似的次次凶猛挺腰肏入。
也不知是在留恋着什么,哪怕是躺在床上休养那段时间,司东影也要让苏择霄陪着自己。不求照顾或是别的什么,他只想看着那个人。
司东影看着坐在书桌前打着哈欠翻着奇人异事的苏择霄,心头思绪万千。
他掐着自己的手心,狠狠闭上眼,将所有念头压下去。
本就是这样说好的,待到苏择霄行冠礼便再无瓜葛。这三年相伴的时光,本就已经是奢求了,他如何敢再贪求?
可他确乎是这般贪求,妄想到他多日来被满满当当的情、欲与泪水冲刷过的眼角愈发晕红,像涂了胭脂。
他又睁开眼,一瞬也不转动的盯着苏择霄,用视线一点一点描摹刻画他的模样。
是光太刺眼了吗?
有什么东西从司东影的眼眶滑落出来,滚烫又苦涩,一如仍在他胸腔中跳动着的心脏。
另一个心跳声靠近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正在被轻柔地吻着,苦涩的水珠被那人吻去。
心脏在胸腔中叫嚣着存在感,诉说一腔无处安放的爱意,他的满心欢喜。
司东影柔顺地闭着眼,唇畔是心满意足的弧度。
他闭着眼,看不到正轻柔地吻着他的苏择霄的神情。
苏择霄的瞳孔深处,全然是孩子般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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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冠礼对于每一个男子来说,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值得纪念的大事,是需要精心挑选地点、主持人物、到场宾客以及衣帽冠饰、腰间美玉等的。它标志着一个男子已经正式成年了。
就连贫寒人家,若是稍稍疼爱儿子的,也会尽其所能操办得隆重盛大。
而苏择霄,名门望族子弟,绝世天才,纵容是离开了苏家,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怎么着也得大肆庆祝一番吧?
实则不然。
他仅是寻了处满是桃树的郊外,随意找了颗桃树上去,躺在粗壮的枝干上,也不管那树粗不粗糙,会不会硌得他背疼。
他这一躺,便闭着眼神游天外,躺到了繁星满天的时刻才悠悠转醒。
还有半个时辰便是他的生辰。他又不期然想起往年他生辰时苏家上下都在忙,四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他耐不住性子,想喝酒、想出去吹风,就去找苏择光苏长安。
但苏长安是嫡长女,苏择光是嫡长子,又都年长他几岁,需得在家中学着。苏长安学嫁人以后怎么管家,苏择光学处理家中决策大事。
独苏择霄一人,年岁尚小,处处上佳使人惊喜,学习天赋好,到底是对这些没兴趣学不进去。苏家也不敢真逼他,生怕这小祖宗再整些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出来,便也随他去了。
况且后来的决定……也不是想让他往那边发展的。
于是诺大一个苏家,盛大的生辰,反倒是那寿星最轻闲似的,一个人乱晃。
至于为什么没人在他身边护着他——苏择霄简直可以出书一本了,就叫《叫你分分钟甩开跟踪的一百种方法》。
太平盛世,民间每月底都会办一次花灯节,而其中又以桃花盛开的三月底四月初最为盛大。
黄昏散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穿着红衣的少年付了银两,往自己脸上扣上一个红底白纹的狐狸面具,在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一个小少年埋着头,走路匆匆地,撞上了苏择霄,急匆匆连声道了歉,又匆忙想离开。苏择霄凝眸一瞬,嘴角噙上笑意,略略压低了声线:“卫子商。”
笃定无疑的语气。
卫子商感觉背后一凉,脸上的面具像毫无用处似的被目光刺得寸寸碎裂,让他无所遁形。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卫子商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开口,然后脚步一转,又想走。
“卫子商。”
他如惊弓之鸟一般惶然抬起头来,看清楚之后劫后余生似的松了口气:“择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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