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发现沈尘还站在那里没走,随口问了一句,“不去看看你朋友吗?”
“郝韫的父母是离婚了吗?因为什么?”侧着身子,余光能看到门外逐渐走远的郝韫,沈尘也不急。
总感觉,比起担心现在的郝韫,他更放心不下的是那个他从未见过的郝韫。
警察定睛看了沈尘一会,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婚了,原因据说是家|暴。”
“不是出轨吗?”思绪飘远,沈尘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黯然无光没有了聚焦。
“那是另一个原因了,主要原因还是家|暴,我劝你还是去看看郝韫比较好,当年被虐|待的……是郝韫。”
沈尘没有说话,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仰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
待在房间里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看起来暖洋洋的,可只有人走出去切身体会时,才能感受到阳光下的风有多冷。
看了一会儿太阳,沈尘只觉得眼睛酸胀的疼,挪开视线后发现周围昏暗了许多,又缓和了一会儿那种不适的感觉才消失。
“只有郝韫吗?”
“什么?”
“当年被家|暴的。”
“应该吧,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其实我们也不了解,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还是问本人比较好。”
走出派出所后,入目的是一片空地,平时用来停车之类的场所,此时显得有些空旷。
扫了一圈,沈尘没看到郝韫。
走了吗?
往马路上走了几步,沈尘停下脚步。
没走……
郝韫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那好像是颗柳树,枝条上模糊的能看到一片象征着生机的绿叶。
柳条自然下垂,底端随着风轻轻摆动,看起来很柔软,但沈尘知道,柳条这种东西,远看就像是别致的风景线。
可是离近了看,你就会发现,平滑的叶子上,有很多都是带有虫洞的。
另外……柳条抽人,也很疼。
在一些地区里,有些人会认为柳条可以洗涤污秽。
被柳条抽打可以驱邪,不知是谁先提出来的,沈尘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只要出门就会被人用柳条打在身上。
“扫把星,滚远点!”他们这么说。
好像还有更难听的话,沈尘不记得了。
迈步走到树下,郝韫似乎已经等了很久,黑眸清冷平视着前方。
“饿不饿?早饭还没吃呢。”沈尘说。
随意自然的语气,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课。”郝韫淡淡的开口。
“嗯?”
“早课,迟到了。”
是了,从去物业道歉赔偿的时候开始,郝韫今天的课程就已经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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