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拒绝的,因为这个喷嚏,她再推托也就显得太过在意眼前这个人了。
她只能就这么披着了。
没再得到木荞的拒绝,萧晟眉眼间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他掩在衣袖间的指尖轻轻摩拳了几下,仿佛是要将指尖残留的那缕温暖悄悄记下一般。
有了萧晟的加入,木荞显然没有刚刚一个人时潇洒。她此时站在萧晟身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种感觉让她别别扭扭的持续了一刻钟后,突然下定决心要转身往自己屋里去。
你的衣服还你。
她索性将那件外衣抓起来就要还给萧晟,哪知萧晟又一次故技重施,又要按住她的手腕,将外衣重新披在她肩头。
这样来来往往推操了几次,纵使木荞再表现的冷漠拒绝,碰上萧晟这脸皮厚的也没有办法了。
她只得作罢,心情郁闷的披着萧晟的外衣回到了自己屋内。
却不知,在她转身走后,某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是上扬到45度的。
拿了别人的外衣,第二天一大早木荞就去还衣服了。
只可惜,她敲开萧晟的房门时,开门的却是他的暗卫顾桌。见木荞来了,顾枭并没有显露出多大的意外,而是照着萧晟交代的说道,回禀木小姐,主子担忧戚公子身体,去看望戚公子了。
他这么说没毛病,木荞为听不出古怪来。这一路走来,萧晟确实对戚浔之不错。
拿萧晟的话来说,他说,戚浔之上一世对儿子照顾有佳,他应该要好好谢谢他才对。是以他们二人的确是会经常凑到一起去的。
木荞不清楚他何时回来,便索性想将外衣直接交给顾枭了事,谁知顾枭却摇了摇头,满脸担忧之色。
木小姐,我家公子走的急没拿太多替换衣服,昨日他将外衣给了您,今日去看戚公子的时候就没有穿外衣。属下实在担忧主子身体,你也知道他连番受过几次重伤都在背上,受不得寒的。
不得不说,顾桌这几句话合情合理又戳中了木荞对萧晟的保留的唯一那点心软。
毕竟,他几次三番受伤,几乎都是因为她。特别是那次宫变,他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一个多月才慢慢好转。
内心挣扎了许久后,木荞终是心中残存的那份善良战胜了冷漠,拿着外衣,去找萧晟了。
目送木荞走远,顾枭这才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般重重的松了口气。
唉,当一对别扭夫妻的下属太难了。他看他们每日相处的样子,都为他俩捉急。
特别是昨天晚上他偷窥两人的相处样子,急的都想按头让他们和好了。
明明只是一个纸糊的隔阂,戳破就是了。可为什么做起来就那么难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他单身狗只能即兴发挥,帮主上到这里了。
再说木荞拿着外衣去找萧晟,一路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经过船尾的甲板往戚浔之那里去的时候,正好就碰上了刚洗漱完站在甲板上吹冷风的苏木。
苏木见她拿着一件男人的外衣过来,本来有些空洞的眼神这一刻-秒聚焦。
他指了指那件衣服,脸色有些古怪,萧晟的?木荞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却听见苏木更加古怪的笑了一下,怪不得那家伙的狗尾巴今天摇的可欢。
木荞∶ ? ? ?
他高兴,关她什么事?
一见木荞迷茫的眼神,苏木就知道自己这傻表妹太天真了。在感情这场博弈中,女子有女子的手段,男人亦有男人的角逐。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会让木荞居然破天荒的给萧晟送外衣,但这对别人看来,就显得有些亲密了。
自家表兄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经过苏木的剖析,木荞终于觉察到这一路而来的古怪在哪里了。
她就说那狗男人狗改不了吃那啥,居然这一次算计到了她的头上来了。
木荞抱着外衣,吡牙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伴着春日早上料峭的寒风,看得苏木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表妹,冷静!世间好男人千千万,你可千万别因为此事,给外甥添麻烦。。
毕竟当朝太后谋杀太上皇这件事,上至朝堂下至民间,都是个很有料的吃瓜话题。所以,到时候影响外甥的光辉的形象怎么办?
他可一定要拦着她,不能让她冲动了。
只可惜,如今越来越往惧妹路上发展的苏木神医,根本挡不住木荞的暴脾气。
彼时,萧晟借着看望成浔之,在那里两人大眼瞪小眼,明说暗讽了半天。突然听到门外逐渐清晰的脚步声,萧晟立马变脸。
戚兄,你看你这身体这么娇弱,就不要起来了。一会儿我帮你把早膳端进来,你好好歇着吧。
言语间,尽是关切之意。
戚浔之磨着牙,他不就晕个船嘛,哪里娇弱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黑心肠的家伙就是要在小摊儿面前抹黑他的。
这个心机狗。
一向阴晴不定,做什么都凭自己心意的食人花在萧晟这个宫斗出身的满级白莲手底下,除了气闷,还是气闷。
被人拿捏着把柄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他堂堂璇玑宫宫主从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房门传来一声吱呀的响动,一片绯色的衣角率先进入两人视野,戚浔之委屈巴巴,他已经预见到木荞看他的眼神了。
她一定会笑话他的,就像这个心机狗一样。
威海之。
木荞走进来无视一旁满眼期待的萧晟,径直走到戚浔之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脸上挂着关切,语气温柔的仿佛是被四月的暖阳浸染过。
你现在好点了吧? 你给你带了碗我亲自熬的粥,你这么虚弱,我亲自喂你喝吧。
木荞两个亲自咬的极重,似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般。但这不影响戚浔之和萧晟两人的震惊程度。
特别是戚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