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连太后都得罪了。
得罪太后?
刘县令垂着的脑袋骤然抬起,他像是猜到了什么,转头朝木荞看了过去。
陪着萧晟而来的顾枭已经先行拿到钥匙打开了牢房,萧晟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朝着牢房走了过去。
在到达牢房后,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朝着木荞伸了过去。语气柔得仿如春天的水,与之前矜贵威仪的样子大相径庭。
荞荞,我来接你出去。
木荞∶...
此时此刻,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驳了他的面子的。
木荞只能木着一张脸,慢吞吞走过去,将手放在了萧晟的掌心。
萧晟眉眼染上一抹笑意,在众人或诧异,或牙酸的表情下,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刘县令面前。
萧晟俯视着已经抖如糠筛的刘县令和众人,语气又变得冷厉如刀。
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们想要陷害的人究竟是谁?
不用想,刘县令没被吓死过去,都很根源于他心理抗压力强大。而一旁他儿子早就吓得昏了过去。
至于木荞,她被萧晟一直握着手,挣脱不开,明面上又不能拒绝,只能由他牵着。
这就让她很想扶额一叹,本来计划好的事情只能临时改变了。
她朝刘县令的儿子指了指,去把他弄醒,我要审问。
这刘县令虽然被他儿子蛊惑,但显然他参与的不够深,想要知道这一切怎么回事,都得问他儿子。
一盆凉水浇下,少年从昏迷中醒来。
木荞站在少年面前,沉着脸。
说,韦宝峥是怎么死的? 那怪病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抖着双腿,支支吾吾半晌,这才将木荞要问的说全。
原来那韦宝峥仗着自己是世子,平时就嚣张跋扈。他作为县令之子,为了不给爹惹麻烦,只能事事巴结着他。
直到昨日。
他们与木荞产生矛盾离开后,那韦宝峥戾气难消,便以他爹管治不善,揍了他一顿。
为了不给爹惹麻烦,他只能受着。
因为韦宝峥对他不满,晚上去花楼的时候没有喊他。他正好不去巴结。
然而到了晚上,那韦宝峥的随从突然过来,说他家世子被歹人所伤,让他赶紧派人去花楼。
世子出事,牵连甚广。他只能听命出门。
然而就在他离开前,一道黑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刘公子难道还要继续被一个蠢货钳制吗?
其实谁都清楚,在他爹所辖范围内,长信侯世子出了这种事,他爹的官位是要丢了。
就在他绝望无助的时候,那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那就是将世子的死嫁祸给木荞等人,并用木荞手中的野山参去攀上太后的高枝,这样不仅能解除他们一家的危机,甚至还能凭他爹以往的政绩得到皇上的青睐。
少年的确是被蛊惑了。那个黑影出的计策对他来说,实在太完美了。
其实当他知道韦宝峥想要通过千年野山参去攀上当今太后的高枝时,他就有了嫉妒和怨恨。
明明那个长信侯靠着祖宗荫庇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那一家人没有为大景做下任何好事,凭什么加官进爵?
反倒是他爹为官几年,清正廉明,为百姓做了很多,却因为离天家太远,一直得不到升迁。
那个时候他就有了掠夺之心。
少年在黑影的蛊惑下,说服了刘县令,父子俩一起去了花楼,果然那韦宝峥已经死了。
少年拿着那黑影给的东西,趁着人多眼杂抹在了韦宝峥的脖子上。
到了晚上,又偷偷派人去将那天接触过韦宝峥的人全部抹了那种东西。
很快就有人出现了怪病,他这才敢带着所谓的证据来要挟木荞拿出野山参。
不得不说,对于见惯了各种阴谋招数的木荞和萧晟等人来说,这实在是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栽赃嫁祸。
木荞首先排除了那些人是容成恪的残余势力。毕竟如果要对付她,手段不会这么低级。
但萧晟听那少年这么说后,却紧紧皱着眉头。
他其实跟木荞想法一样,但正因为太低级,却处处透着不合理。
选择让刘县令父子在太后面前耍手段,这是巧合还是更大的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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