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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照在眼角,玩家挡住眼睛,缓缓苏醒。
精神恢复得不错,床确实比马车舒服不少。旁边赤裸的肩膀裸露在外,皮肤吹弹可破,人还在熟睡。
他用力伸了个懒腰,翻坐起来,掐掐还没被他晃醒的脸。人迷迷糊糊转醒,拦住捣乱的手,玩家轻笑一声松开。
皇子伸臂遮住那道覆盖在眼皮上的光,眯开眼,见玩家已经在一旁穿戴。
昨晚都不知最后如何来到的床上。他打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从头烧熟到脚底板。
玩家把某人的衣服捡起递过去,皇子整个人龟缩在被里,一幅不准备出来拿的样子,于是玩家把衣服往鼓起的小山上一扔,抬脚便要出门,皇子叫住他:“等下。”
玩家摸上门把手,歪头。
皇子只露半张脸,闷道:“药膏。”
玩家从背包里搜出,抛到衣服堆上:“喏。”
皇子低眸看了看那小瓶:“我自己来?”
语中满是不可置信。
“嗯,我去点早餐。”
说罢便去前店了。
等他回来,发现皇子还闷在被子里。
他把一盘三明治放下床头,撩开被子:“干什么呢?捉迷藏?”
里面的皇子朝另一边翻过去。
“把自己憋死了。”玩家把被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已经穿好了上衣,却立刻把被子捞回去,转着头不看他,手中攥着小药瓶。
玩家:“用好了吗?”
皇子不理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下巴似乎微微撅起。
玩家:“用完的话还给我。”
说罢就要从他手上拿。
皇子躲开:“没有。”
玩家撑着床说:“那快哇,早餐帮你拿来了。”
皇子倔强地不吭声。
玩家无奈道:“行,我帮你。”
说着就要爬上床,越过他拿瓶子。
皇子把瓶子藏到怀下:“不用。”
玩家干脆翻到他身上,强行抢走。
皇子瞪住头顶的人,语气冷淡又疏离:“我自己来。”
玩家不理他,直接扒被子。被子不慎被扒下一半,皇子立刻勾住拽回,不让拉到腰下。
一个人把被子往下拽,一个人把被子往上提,效率极低。
玩家住了手,也不用力了,脸一点点靠近,就在碎发马上落到对方脑门时,猛地夺了被子。
“你……”皇子大吸一口气,恼怒地撑腰起身,拽住他前襟,指责直迸而出:“现在不用我自己来了吗?”
“不是你要我帮你吗?”
“现在不用你了。”
“行了,别废话。”玩家拉住他的手臂,就去扒他的腿。
“我说不用了!”皇子沉声低喝,下膝顶到对方跨间,封印了他的动作。
玩家还想施压过去,膝盖却抵在了他腿中央,卡了个结结实实,终于泄了气。他退开一点,抬眸看进皇子双眼,却发现里头的怒意几乎实质性外涌,而怒意后头还隐隐携带别的情绪,似是屈辱,似是受伤。
只是因为没给他擦药吗。
他蹙眉略微回想,解释说:“我是觉得你肯定饿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片刻后,皇子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听不出歉意。”
玩家叹口气,耐着性子说:“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想必你也差不多。可能,也许,有点,考虑不周,吧。”
皇子动了动唇,气这才消那么一点,还准备再作一句,玩家忽然搬下他的腿,拉了下来,皇子睁大眼,两手抓住床单。他的下面还光着,衬衫盖到了大腿,玩家挽起腿窝拉高,上身压在身下,露出后面再次封口的隐秘之处。
“哼……”
中指探入,稍微打开那处紧致,捞了一指药膏,擦入其中。
皇子咬了自己下唇,紧闭双眼。然而眼前一片黑暗,精力便自然聚焦在了触碰上。
指头在穴壁打转,他全力屏住气息,玩家又勾了一坨药膏,扒开嫩穴,塞去深处,冰凉的触感让闷哼不禁要涌出嘴巴,被他将将咽下。
随着指头温柔的按揉,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上面的每一段骨节。
手指终于离开,皇子暗暗调适自己呼吸,却还是异常沉重。
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不再,玩家蹦下床去。
皇子微微睁眼,精灵进了浴室洗手。
竟在这种时候该死的爱干净。
待玩家回来,被子回到鼓包的形状,里面的人又把头闷了起来。
玩家:“你怎么还躺着。”
皇子还闷在里面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
玩家使出杀手锏:“再待在床上就当你还想要。”
皇子在被子里骂道:“卑鄙,无耻!”
“无齿?我牙好着呢。”
', ' ')('说完连人带被搂坐起来,早餐放去皇子腿上:“快吃,快穿衣服,我们还要赶路。”
皇子看了眼腿上那物。三明治蛋黄流出,两层火腿,一层起司,淡黄粘着在三明治边上,滴软滑下。
他抿了抿唇,拿起便啃。
不怪他吃相难看,回旅馆后就被这样那样,根本没有进食机会,何况还在池水里消耗了非常多的体力。
玩家见这罕见的吃相,忍不住拿系统相机照了一张。
脑中打开照片,皇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还粘了点蛋黄流心,看着特别香。
他轻笑着,伸手抹去嘴角。
皇子咀嚼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玩家的手指还捻在唇边。
气氛莫名燥默,感觉有些诡异。
玩家收回手,把手指上的蛋黄嘬进嘴里,到一边整理行囊去了。
皇子改为拘谨细嚼,耳后红得明显,他是想起上周目长桌上,那人也曾为自己妻子这样擦去唇角的蘸料。
出镇没过多久便来到中乡境内着名的酿酒厂。
南方地区气温较低,背靠雪山,土地荒凉,难以产出优厚的农作物,而葡萄耐寒,且不需要过多水分便能生长,因此被大面积种植。
走进厂前酒屋,屋中生意红火,坐满了人,有矮人也有兽人,在桌上玩着纸牌。
自从王位更替,女王登基上位,两个国家不再执着外拓,而开始着眼建交与改制。本就拥有大量物资基石的矮人国现如今经济稳定,人种丰富;又因纪法森严,虽然矮人天生情绪高涨容易冲动,也少有斗殴事件爆发,成为了一个适合移民者生活的国家。
中乡国里有许多兽人游客和打工仔,谁又想到,约三十年前,两个矮人国曾短暂性地联合,对真眼国发动过侵略战争,导致现在的兽人国边缘地带还留有被烧毁的村庄遗坟,诉说着无人铭记的历史。
两人在吧台坐下,玩家对兽人调酒师道:“两杯特调。”
“一杯两银币。”调酒师说着从柜中提起三瓶不同的酒,一齐倒入大杯,盖上摇晃。
玩家把四枚银币放下,两杯空杯便推至面前,由调酒师优雅填满。
“这是矮人国特有的蜜酒,口味又辣又甜,尝尝。”玩家把一杯推给皇子。
玩家拾起自己那杯,转头对酒保道:“顺道问问,你们老板在店里吗?”
狐耳调酒师擦着酒瓶,微笑说:“您说吉米先生吗?吉米先生应该在葡萄地里。”
“谢了。”玩家拿起酒杯,把酒杯和皇子手里的对碰一下。
酒吧又进来一伙人,身穿白衣,红色披风,胸口护甲上标着十字符号。
调酒师放下抹布:“咦,圣堂骑士出现在这里,真少见啊。”
这伙人倒是不像上次带着头盔的那些遮遮掩掩。
一名骑士走去最近的一桌,拉开手中画像,对着桌上矮人和兽人道:“请问你们见过这个姑娘吗?”
几人对着画像随意看了一眼,敷衍地说:“没有。”
骑士声音冷下来,严肃道:“你可以对自己的话负责吗?”
“你给我听着,外来人。”矮人站起来,他的个子几乎是人类骑士的一半,但是气势一点不输:“看清楚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把语气给老子放客气一点。”
骑士听了立刻就把手放去腰间长剑,门外重甲侍卫被村民召了进来,两边对峙。
后面的祭司往前走一小步,按住队长的肩,对矮人说:“抱歉打扰了,我们只是在找人。”
矮人骂骂咧咧地坐回去:“人类来往得可不多,如果有可爱的人类女孩经过,我一定会记得。”
玩家竖耳听着,蜜酒下肚,看皇子杯子也空了便指指十点钟方向,拉起他的手朝后门走,脱离吵杂。
骑士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抬手推开门,两人出了酒吧后门,一出后院就是连片的葡萄林。
林间兽人正在辛勤采摘,一位女性和另一位女性直起身擦汗,对他们指指点点,又是偷笑。
皇子意识到女孩儿们笑的内容立刻放开玩家的手,干咳一声。
玩家没有在意,反而走到园内向女工询问老板位置,末了还从女工手里拿了一袋葡萄回来。
他从袋里取出两枚葡萄,剩余布袋都塞给目光时不时往酒馆后门瞄去的皇子。
剥开一颗自己吃下,另一个喂进皇子嘴里。
皇子冷不丁被喂了一颗葡萄,回过神。
“其实机会难得,不跟他们回城吗?”玩家问。
皇子牙尖咬开成熟饱满的葡萄粒儿,顿了顿,摇头:“不用。不能确定这队是不是真的圣骑。况且你不是都已经举白旗向我提出休战了吗。”
皇子说着抬起下巴,故意扬起语气:“我发现你很有利用价值。”
“我?利用价值?”玩家挑起眉,指了指自己,一副请教的样子:“请讲。”
“你的拳脚不错,可以是
', ' ')('个很好的贴身保镖。我平时没有出宫机会,这次正好出来访查民情。”
这套说辞倒是合情合理。
皇子手放去唇边假咳一声:“所以从今日起,你被我雇佣了,以后你的工作就是保护我的周全。”
玩家缓缓点头。
过了半晌,又摇头:不对啊。
怎么最后还是沦落到为大皇子打工?那和上周目有什么区别。
“不行。”玩家伸手拒绝他的提议。
“不行?”大皇子堆起眉头,重复道。
“我可以答应你不加入反叛阵营,但也不会因此加入你的小法西斯。”
皇子不知道法西斯是什么,但也能get到玩家的意思,有些气闷,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天下都注定是我的。”
玩家脑子一转:“换个思路,互相利用,怎么样?”
“互相利用?”
“对。你利用我做导游和贴身保镖。”
“那你利用我什么?”
玩家眨眨眼,未开口,下意识将人上下打量。两人对视三秒,皇子醒悟过来,满脸潮怒地把手中葡萄袋子扔到他身上,玩家眼明手快地接住,封好袋口。
不远处的酒窖地下库口有名老头,矮人壮汉搬着木桶,他杵着拐杖正在监工。
老头看上去已有六十来岁,头发与眉毛花白,有些驼背,让他本来就矮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短小精悍。看描述,此人应该就是任务目标。
玩家把任务日志核对完,转头看皇子还在那儿沉着脸独自生气,心道正好,便撇下他来到酒厂老板身前,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说:“我听说您有一把钥匙,所以特地找到这里。”
吉米拿那双窄到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看他,沧桑的嗓音不动声色道:“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吉米先生,”玩家挨过去,背过手小声说:“我是二皇子派过来的,来取得您曾经交代过的神秘力量,您可以相信我。那边那位是大皇子手下的间谍,这件事还请不要让他知道。”
吉米看看大皇子。
大皇子眯眼凝去两人。
“既然如此……”吉米把手中拐杖垛了一下,也背过手说:“那我就把秘密告诉你,把地图拿出来。”
玩家一听,赶紧弯腰取出地图。吉米在最高山脉的位置一指,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和玩家的耳朵,悄声道:“这里有一座圣神星使的遗迹,用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大门。”
他感叹:“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冒险家,但进去遗迹之后被里面的骷髅赶出来了。结婚以后,妻子不让我再冒险,所以一直未能取得遗迹中石碑所说的东西。我欠精灵很多,希望这可以为他们提供些帮助。”
说罢把钥匙交与玩家。
所谓的钥匙其实是一枚发着淡淡红光的金戒指。
玩家接过戒指,谢过老矮人,把戒指放进背包。
回到皇子身边:“走吧,下一站瑞望山脉”
皇子开口询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玩家瞎扯起来:“他说酒厂里缺个苦力,能不能把你买走。”
皇子明显不信,并对他的日常胡说已经免疫。
玩家还没扯完:“我说不行,他是我的爱人,我们是私奔出来的。吉米被我俩真挚的爱情感动了,就给我了一枚戒指并祝我幸福。”
皇子知他瞎说,唇角还是不免微微扬了扬,脸上阴郁减淡不少:“就算你不说,到了瑞望山我也会知道。”
“你还要去瑞望山啊?我想找个山脚下的旅店让你住下,那里马车可上不去。”
“我听说瑞望山适合露营,我想去看看,再说,前阵子总在马车上,也该活动活动。”
玩家一只手搂上他脖子:“想活动的话,那还用等到瑞望山吗?”
皇子涨红着脸挣他的手臂:“别总开黄腔。”
玩家笑说:“说好了互相利用,我会是你见过最可靠最贴心的导游兼保镖,你也得履行你那部分职责。”
“什么时候说好了?”
“没有说好吗?
“没有说好。”
“我以为已经说好了。”
“那是你自说自话。”
玩家笑着松开他道:“说正经的,登瑞望山会很辛苦。”
皇子并不在意:“我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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