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到一起去了,接下来勾心斗角之类的戏码不要太多!
有了这些牵掣,他想干脆利落的继续发展……难!
除了跟那伏真讲道理之外,孟归羽也没放过之前叛国还不忘记阴自己一把的孟伯勤,他用亲热的语气给孟伯勤写信,很秘密的送过去,信里热情洋溢的追忆了孟氏尚未罹难前,一家人亲密如手足,共同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的日子。
又表示了对孟伯勤的绝对信任,就是孟伯勤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孟氏考虑,叛国也一样!
着重强调了孟太后对孟伯勤这个侄子的看重以及思恋,赌咒发誓只要孟伯勤愿意回来,他时刻扫榻相迎,至于说叛国的名声……只要孟伯勤回来前随便摆茹茹一道,到时候完全可以说是忍辱负重的卧底嘛!
甚至连孟皇后都没忘记,再三提到皇后对孟伯勤这个同父异母嫡兄的感激与担忧。
以及太后已经决定对舒昭仪去母留子,没出世的小皇子的抚养人,已经确定是孟皇后,只是自己年轻识浅,恐怕无力独自承担起扶持幼主登基的重任,然后放眼孟氏的如今,除了孟伯勤之外,也实在没有其他人能够跟他互相扶持,延续孟氏的荣光了。
所以他诚恳的请求孟伯勤,能够以家族为重,归返长安。
除此之外,孟归羽还派密使远走草原,用重金贿赂那伏真左右,尤其是他的可贺敦莫那娄氏,以说服那伏真下令让骨爱鹿这边缓攻。
同时双管齐下,暗中联络登辰利予留下来的几个铁杆,让他们伺机弄死孟伯勤等人,理由当然是为登辰利予报仇……登辰利予可是亲口说的,刺杀他的刺客,乃是孟伯勤这边派遣的!
这么一番手段玩下来,那伏真也有点头疼,得空就跟左右说:“之前听说这崇信侯上台,打听了下,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既没有密贞高中状元的功名,也没有密贞从海上杀到路上的英武,据说才入禁军时,还被士卒很是鄙夷过一阵……以为大穆无人,区区一个依仗裙带的小子,也能执掌国之权柄!”
“这会儿看来,此人能够从乱局之中崛起,抓住机会平步青云,究竟是有过人之处的!”
左右就问:“可汗,是否需要答应他的要求?毕竟两边都来真的的话……咱们自己也有点吃不消?大穆的城池不类咱们茹茹,都有高耸的城墙庇护,咱们惯于驰骋,对于这类攻城总是不那么擅长的。”
“若果崇信侯不玩这些层出不穷的手段的话,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派兵去跟长安死磕。”那伏真摇头道,“毕竟此番出兵大穆,主要目的就是打残密贞,不给他成长起来的机会!至于骨爱鹿那一支人马,其实就是拣了孟伯勤这个便宜,打打草谷罢了!”
“但现在看这崇信侯,虽然崛起过程远不如密贞惊艳,却也不可小觑!”
“倘若此番成全了他,回头竟给他机会成为下一个密贞……还是稳妥点好!”
左右沉吟道:“但兵分两路……”
“这崇信侯跟密贞有个不一样的地方。”那伏真笑着说道,“密贞虽然年轻,在西疆的根基也没真正扎下,但他有个长处,是崇信侯没法比的,就是他有自己亲手栽培起来的可靠的嫡系!而崇信侯,却是全盘接手了家族的遗泽,才有今日!”
“因此要干掉密贞,必须真刀实枪的胜过他!”
“但崇信侯嘛……要是过几年,咱们兴许还要头疼一番!”
“这会儿?”
“只要做出攻打长安之势,然后给他安个罪名什么的,要求弄死他咱们就退兵,他那些投靠不过两个来月的手下,自己就会砍了他的脑袋送来草原上!”
那伏真思索了一会,挥手道,“不过这会儿先不要这么做,毕竟大穆天子那么不争气,这会儿崇信侯撑着,他要是被处死了,长安一时半会的找不到主持大局的人,别干脆将密贞迎回去登基……那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对孟归羽的重视,到底是不如容睡鹤的。
这会儿三言两语的决定了给孟归羽挖坑,重新又思索起如何对付容睡鹤:“密贞居然没有死守益州?”
“不错。”左右闻言,露出无奈之色,“这位大穆的郡王,实在不愧是海匪窝里出来的,毫无宗室贵胄该有的体面,且也丝毫不受激!闻说咱们大军将至,第一件事情不是修筑城防守国门,而是让手下打点包裹打算走人……偏生他之前因为人不在西疆,一直对外号称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