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伏真:“………”
虽然很想吐他一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又听容睡鹤继续道:“至于说跟郡王妃献殷勤,你不想死的话,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那伏真觉得找到了嘲讽的机会,立刻冷笑:“怎么?你不是很怕郡王妃么?哪里来的胆子拦着别人对郡王妃好?”
“因为除了岳家的亲眷外,普天下只有孤能给郡王妃献殷勤!”容睡鹤慢条斯理道,“也只有孤能对郡王妃好……你不听劝,可以试试看!”
那伏真:“………”
这郡王到底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什么场合啊也这么一言不合秀恩爱?!
他忍不住恶毒的期待:要是那个郡王妃在路上再出岔子,来个香消玉殒;又或者过几个月悲剧的难产而死一尸两命……看这头郡王是什么脸色!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讲出来,只哼哼唧唧的道:“你把狐裘给了我,我的部属呢?他们可也冷的!”
容睡鹤瞥他一眼,微笑……这会儿那伏真一看到他笑就觉得哆嗦,果然不出所料,这头郡王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伏真,你投降了孤,就是孤的手下,孤不忍你在冰天雪地里受苦,故此解下狐裘相赠!”
“至于你的手下……”
他扫了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众多茹茹,笑容愈深,转头对那伏真道,“他们都是你的下属,孤没打算打散他们,以后也是跟着你……所以,那伏真,你的下属,你也应该自己爱护才对!毕竟,孤才给你做了榜样不是?”
“来,告诉孤,你要怎么做?”
看着他循循善诱的模样,俨然年轻的父亲教导幼儿,那伏真不禁泪流满面:老子为什么这么嘴贱?!
早就想明白过不要跟他说话了啊啊啊!!!
还好亲卫上前来给他解了围:“密贞郡王,您方才答应过要派人诊治我们副将的,如今我们已经投降,也按照您的要求解甲解刃,这会儿每个人身上都是一目了然,什么兵刃都没藏!您带来的女卫却还藏身林中,随时可以百箭齐发!是不是,该让大夫过来看看副将了?”
容睡鹤闻言总算不再继续揶揄那伏真了,却也没有转头唤出大夫的意思,而是将玄衫的袖子挽了挽,露出一截白腻如玉又线条起伏分明的手臂,颔首道:“抬过来!”
这语气却是打算自己给图律提看了?
那伏真一怔,下意识问:“你会医术?!”
不等容睡鹤回答,他又说,“你可不要不懂装懂,误了图律提的性命!”
“其他的伤病孤也不会亲自出手!”然而容睡鹤下一刻就从怀中取出针石等物,还有一些现成的药膏、药丸,一样样的放到雪地上,头也不抬的说道,“至于外伤,尤其是两军厮杀造成的伤势么……只怕大穆皇城中的太医,也未必比孤高明多少!”
那伏真当然不相信:“我知道你们大穆的读书人,大部分都会看一些医书,懂得一些脉象。但真正行医救命,可没这么简单!你不能因为你做过状元,就以为也是名医了!”
容睡鹤懒得同他啰嗦,直接将衣襟一扯,露出比那伏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伤痕累累的胸膛,淡淡道:“你还觉得孤不擅长治外伤?”
那伏真与附近几个亲卫都是骇然,好一会,才道:“你这些伤……看起来似乎……都是在厮杀中正面交锋造成的?!”
见容睡鹤点了下头,蹲下仔细检查图律提的情况,那伏真脑中混乱良久,方说道:“你……不是说你虽然流落在外,却是富家收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