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虚心请教:“那现在该怎么办?”
以他的才学,作催妆诗自然是没什么难的,但既然不是说多作几首诗就能提前接到新妇,自然是求教于有过亲迎经验的同伴了。
“该是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徐抱墨回头一指方才已经数次建功的侍从,“让他们齐声催上会,等闺阁里受不了了,咱们再送首催妆诗进去,差不多也就成了!”
于是一干身强力壮声若洪钟的侍从齐声大喝:“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
这群人大抵出自容睡鹤的嫡系乌衣营,都是在海上磨砺过,新近充当郡王府侍卫的,气势自是不凡,此刻大声呼喝,可谓是声势浩大,遍传盛府。
在正堂坐席的人都听见了,都笑着恭维盛老太爷、盛兰辞等人给自家女孩儿找了个好夫婿:“就听这催妆的动静,可见郡王年少有为!”
“年少有为”四个字,此刻用在此处,其中含义不能不使人深思。
但场面上没人深究,都笑着说:“也不知道郡王催妆,可有佳篇?”
正堂的人群闲散议论时,盛惟乔的闺阁里,女孩儿们都正气哼哼的说:“密贞真是狡诈!”
“他们越是这样耍赖,咱们越是不能让康昭出去!”孟霜蓼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努力提高了嗓音跟同伴们说,“不然岂不是显得这一手把咱们给难住了?”
于是众人嘀咕了一阵,把外头的小丫鬟喊进来,叮嘱一番,叫她出去之后,跟容睡鹤说:“郡王,本来我家县主收拾的很顺利的,但外头这么多人一块儿大声催促,给县主梳妆的姑姑心头暗惊,一下子给描歪了!这会儿,可得打了水洗脸,从头再来,所以烦请郡王再等等了!”
说着还给容睡鹤福了福以示歉意。
容睡鹤闻言立刻看向左右,尤其是徐抱墨:你行不行的?别帮倒忙啊!
方才还说在梳妆,辛辛苦苦等这么久,索性要从头再来……这不更加耽误事吗?!
“里头的人真正狡诈!”徐抱墨等人也是一惊,经过紧张又激烈的商议后,他们郑重其事的告诉容睡鹤,“既然如此,咱们且让侍从住声,再以诗作催促,看看能不能打动她们?”
因为徐抱墨方才估计错误,献计失败,他自告奋勇,要替容睡鹤写这首催妆诗。
容睡鹤以为他是真心补过,也就答应了,毕竟徐抱墨的文采还是可以的。
结果徐抱墨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忽然眼珠一转,指着容睡鹤道:“诸位,我代郡王写的催妆诗,还是不要被郡王知道的好!还请诸位将郡王远远的拉开,不叫他看见!”
要是真动手的话,这会儿在场所有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拉的开容睡鹤的。
但毕竟是大婚之日,大家都求个热闹喜庆,容睡鹤也知道徐抱墨不会故意搅了自己的婚礼,所以意思意思的推搡了几下,也就“被拉到一旁看不见徐抱墨写了些什么的地方”了。
而跟前的小丫鬟不识字,见徐抱墨写完之后,就直接拿了进去。
这次的桓夜合故意换了个距离房门最近的位子,抢在盛惟妩等人争夺前,眼疾手快拿到手的,她拿到之后扫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你别光顾自己看啊!快念给咱们都听听啊!”孟霜蓼等人赶紧催促,“不然就给我们自己看!”
“我念了就怕康昭会打我,你们等下可要护着我点!”桓夜合闻言道了一句,跟着也不等盛惟乔好奇询问,就忍笑念道,“千娇万媚说不尽,
春主倾城卿倾我。
此时秦楼尚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