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7节</h1>
想到这儿,她不禁面红耳赤,只觉得无地自容!
“敖姐姐可是热了?”一无所知的盛惟乔看她雪白的肌肤上蓦然腾起两抹血色,还以为是被太阳晒的,忙道,“前面有个水榭,要不咱们进去坐坐,叫人取些湃好的果子来消消暑?”
敖鸾镜这会也确实需要坐下来整理下思绪,闻言强自镇定道:“也好!”
女孩儿们要休息,盛睡鹤三人虽然还没觉得累,但也陪她们进了水榭。
这处水榭却不是从前盛惟乔给徐抱墨画荷花挑的翠陌水榭,而是与翠陌水榭遥遥相望的另一处临水建筑,名为倚月。
倚月水榭跟翠陌水榭一样,在岸上的部分专门隔了两间厢房出来,一间布置成书房,一间设了床榻作卧房。
之所以这么做,前者是考虑到游览花园时忽发雅兴,不必专门派人折回去找笔墨纸砚,可以直接在此处取用;后者自然是供游园之人疲倦时休憩用的——要是家里一下子来的客人多了,前头客院住不过来,也可以临时当成客房。
不过此刻一行人都只想在水榭架于湖上的厅堂里歇歇脚,吃点瓜果,跟着继续游览花园,所以压根没叫人去开那两间厢房。
但下人们呈上各色冰饮瓜果后,敖鸾镜因着心神不宁,边跟众人说话,边不知不觉连喝了几盏雪泡梅花酒,待觉脑中晕眩时才反应过来,暗叫“糟糕”,拉着尚未发觉的盛惟乔的手,苦笑道:“妹妹,我方才贪嘴,却有些不胜酒力了!”
盛惟乔闻言忙放下手里喝到一半的缩脾饮:“姐姐不必担心,旁边就有厢房,我这就扶姐姐进去小憩,不过三两盏酒,想来姐姐躺会就好了!”
说着赶紧叫绿锦带人去打扫那间卧房。
好在冯氏规定过园子里的亭台楼阁,即使长年累月没人住的屋子,也必须三日一开、五日一扫。所以这厢房尽管这两年都没人住过,但内中倒也没多少灰尘,从屏风后的箱子里翻出被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新近晒过太阳,也就有些樟脑味道。
这时候敖鸾镜越发觉得头晕目眩,在座位上都不大坐得住了,自然也不会挑剔这些,由盛惟乔跟丫鬟们扶着躺下后,盛惟乔才顺手给她掖好被角,就见这位敖姐姐已经呼吸匀净,分明陷入睡梦之中了。
她有点啼笑皆非:“真没想到这敖姐姐酒量这样差。”
盛惟乔也不是什么海量,但雪泡梅花酒原不是烈酒,她喝个三五盏也是不当回事的,哪知敖鸾镜这么容易就倒下了?
回到水榭的厅中,盛睡鹤等人问明敖鸾镜已经安置好了,也有点想笑,敖鸾箫则半是无奈半是不解道:“小镜她不擅饮酒,平常在家里从来不沾的,也不知道今天那么多冰饮搁她面前,她怎么就偏偏取了雪泡梅花酒?”
“想是想换换口味?”敖鸾镜的胞兄都猜不到她乃是借酒浇愁,盛惟乔就更只能随口猜测了,又道,“我要在这儿等敖姐姐醒来,不知道你们是坐会就走,还是一起等?”
盛睡鹤跟徐抱墨闻言都看敖鸾箫,敖鸾箫不假思索的表示一起等。
只不过这么一来,厅中就剩了盛惟乔一个女孩儿,没人一块说话,显得很是无趣了。
暗喜的徐抱墨所以建议:“不如取两副棋来解解闷?”
他想的是自己在盛府虽然住了段时间了,毕竟跟敖家兄妹一样,也是客人。
要下棋的话,肯定是盛睡鹤去陪敖鸾箫,那么正好轮到自己跟盛惟乔一对——趁准大舅子跟敖鸾箫全神贯注于楸坪之际,自己正好与大乔眉来眼去,啊呸,是你侬我侬!
想到这儿,徐抱墨非常紧张的看着其他人,生怕他们不同意。
敖鸾箫见盛睡鹤没有立刻回答,迟疑道:“只恐我弈道不精,扫了诸位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