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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客厅内一时间只剩下明阙和二爷两个人,看到二爷只单单令风绝离开,明阙反而心中一沉。他维持着端正的坐姿,背后却浸出了冷汗。
他在房门掩上的那一刻双膝跪地,跪在坐椅旁边:“二爷,奴向您请罪。”
二爷还是那副淡然闲适的模样,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放下茶杯,向后倚靠在沙发上。明阙会意,这是要让自己过去。
他没有起身,俯下身子双手撑地,敏捷而优雅的爬了过去,直到二爷的脚边停下。明老板进来庄园就脱掉了风衣,里面是件深色的毛衫,将他紧实矫健的躯体尽显无余。明阙不如崔莲河之流娇小可爱,爬起来极尽魅惑,但他做这样的事时也游刃有余——只是动作之间更像是被驯服的凶兽,即便低下头也会有利齿露出唇边。
他在二爷的脚边跪好,俯下身轻轻亲吻他的足尖,随后抬起头看着他的主人,英挺眉眼间袒露的尽是顺服。四小时的折磨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膝盖处针刺般的痛苦几乎可以无视,占满他心隙的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
二爷俯视着他,冷漠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
“二……”明阙斟酌着开口,没有等他将心里打好的腹稿说出,未出口的篇章被一个耳光打了回去。
明阙跪得扎实,那一记耳光将他的唇角撕裂,他却只侧过了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楚,然而他紧绷的心弦却微微放松了些。二爷愿意亲自动手教训他,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谢二爷赏赐。”明阙说。他仰起脸,将自己放在顺手的位置,方便二爷下一个耳光抽下来。
然而二爷却抽出巾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您要是嫌麻烦,请允许奴自己动手。”明阙轻声说,声音里夹杂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二爷将那块巾帕丢在旁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予他:“让你说话了?”
明阙便沉默下来。
二爷的指令却没有结束,他随意地刷着手机,丢下一句不容违抗的命令:“脱衣服。”
这不是一个难以执行的命令,明阙已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干净,赤裸地跪在他脚边。二爷向他伸出手,直到这时才低头看着他:“腰带。”
明老板的腰带也是牌子货,爱马仕的小牛皮,线条流畅,手感颇好——抽在人身上也很顺手。明阙已经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他甚至微微将身体俯下一些,放松肌肉,好让二爷抽得爽快。
男人却没有那么做。
对折后的小牛皮腰带金属扣冰凉,抵在他喉结的位置,将他的下颌上挑。明阙顺从地抬起脸,随时准备接受落在脸颊上的巴掌或者皮带。
然而他没有等到其中的任何一样。那根皮带在他脖颈间扣起来,成为一个简单而昂贵的束缚工具。
二爷站起身,牵着皮带的另一端。
明阙在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他下意识仰起头,急迫地看向男人,抬手搭在了新鲜出炉的项圈上.他嘴唇翕合,最终违背了噤声的命令,言辞间罕见地带上一些央求:“求您……”
男人冷淡地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拉扯了一下。
他没有出声催促,可明阙骤然明白过来,他被迫在可笑的自尊心和主人的意志间做出抉择,像一条宠物狗,像经他手调教过的那无数个奴隶一样,顺着主人牵扯的方向,挪动膝盖,跪地爬行。
靠近房门的时候,明阙再一次止步不前,即便他在二爷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仍然抱有一点渺茫的希冀,期盼他不会走出这个房间。
“少爷,请您不要——奴知错了……”他语调低而快,束缚在喉结位置的皮带比枷锁更令他难堪,想到等下会在庄园中仆人面前卑微地袒露自己,明阙便手指冰凉。
“阿阙。”他的央求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男人止住脚步,在他面前蹲下身,明阙与他双目对视,宛如听到缓刑判决的死刑犯。他目光中感激还未完全展露出来,男人随后吐出来的话语令他如坠冰窟:“你以为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你和其他奴才,有什么不同?
二爷的声音很轻,语调堪称温和,他摩挲着明阙脸颊上自己留下的指痕,手指缓缓抚过他颤抖的唇瓣。
“我一向给你和明家太多优待了,”二爷叹口气,“是我的错。”
“少爷!”明阙无措道,“奴和明家绝无逾越之心,是奴做事张扬,不知收敛,请您责罚!”
他情急之下,下意识叫出来自己最熟悉的称呼。
明家世家大族,一直是陈家重用的家臣,历任家主都给本家的少主做过近侍,当初二爷夺权,是明阙的父亲带着自己的人马反对身为明家家主的长兄,站在了二爷这一边,尘埃落定之后,他将明阙送到二爷身边,以示臣服和忠心。
明家许多老辈人仍然沿用从前的称呼,尊称二爷为“少爷”,这种与众不同的形式,足以彰显明家的地位。
二爷
', ' ')('看着他,露出一点浅薄的微笑。“还要我重复吗?”他语气亲昵,手指停在明阙柔软温热的嘴唇上,说出的话却是冷的,“我刚说了什么?”
明阙回过神,失去血气的唇嗫嚅着,不敢再触怒他,“您……没有允许奴说话。”
他感到脖颈间的皮带收束得更紧了些,男人起身,在明阙蓦然收紧的瞳孔中,推开了客厅通向外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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