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会厅。
慕长缨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镂空的背部被冷风吹着。
容戾渊眉头轻蹙,脱下外套搭在他她的身上,“缨宝,蓄注意,别感冒了。”
嗓音低哑,磁性,动听的让人的心都要酥软了。
慕长缨收紧披在身上的外套,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容老夫人见状,点了点头,眼里露出淡淡的赞赏,不错不错,小二可算是知道如何疼媳妇儿了。
容戾渊握着慕长缨纤细的小手,两人并列朝车子走去。
车门打开,他把手放在门顶,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她一不注意撞到了车门顶。
慕长缨提起裙子,正准备上车,身后响起一道微微尖锐急切的声音。
“妹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映入眼眶的便是气喘吁吁,急得额头溢出密密麻麻汗水的顾锡臣。
“妹妹,你……跟哥哥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停在距离慕长缨还有一米的位置,怯生生地站着,不敢上前,害怕她讨厌他的解除。
她挑了挑眉梢,“抱歉,我并不记得我有这么一个哥哥。”
冷淡的嗓音落在顾锡臣的耳里,他的心脏微微刺痛。
他眼眶酸涩,“我……可是……你的确就是我的妹妹啊……”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啊,他们之间相处的氛围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长缨朱唇轻启,“哦?那又如何?”
她精致的面容冷淡,眼睛里面闪烁着疏离,仿佛他们只是彼此不相熟的陌生人。
“……”
顾锡臣嘴唇蠕了蠕,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看到他这幅摸样儿,顾清浅上前,她神情坚定,“慕小姐,不管如何说,顾家永远都欢迎你。”
她望着面前的女孩儿,眼睛里面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慕长缨是容二爷的妻子,跟傅怀峥交情很好,只要跟慕长缨交好,那她就有机会接近傅少了。
看出顾清浅眼里的小心思,慕长缨的眼神愈发的冷淡,“这件事情就不牢你操心了。”
她可没有忘记,前前世顾清浅是如何对待她的。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面色不佳,顾清浅压下心头的不满。
“我……”
顾锡臣鼓起勇气上前,伸出手抓住慕长缨的手。
他神情急切又激动,“妹妹,跟哥哥回家好不好?哥哥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只要回家,哥哥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看到顾锡臣的猪蹄扣在慕长缨的手腕上,容戾渊眼神倏地一冷,犀利地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的手不想要了?”
上前,扣住顾锡臣的手腕,棱角分明的脸布满寒意。
手上用力,似乎只要用力一扭,就能将他的手给扯脱臼。
“唔……”
手腕徒然被扣住,顾锡臣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在黑暗里,容戾渊周身地的戾气在不停的攀升,就像是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野狼。
“阿渊,不要脏了手。”慕长缨抓住容戾渊的手臂。
嗓音冰凉无情,就像是在称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
顾锡臣闻言,心脏难受,呼吸一滞,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好。”
她的声音对于容戾渊来说仿佛天生的带着安抚,能抚平他所有的躁动。
容戾渊松开顾锡臣的手。
慕长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掌心,似是要把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给拍掉。
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吧。”
“我……”顾锡臣还想要说些什么。
坐在车上的老夫人等了许久,依旧不换见他们上车。
她走下车,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荡起浓浓的不悦,“顾大少爷,顾大小姐,麻烦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父亲,囡囡是我容家的人。他想要认回囡囡,那就让他亲自登门拜访说。”
容老夫人面色冷漠,冰凉的嗓音彻骨无情。
顾锡臣跟顾清浅面对这样的压迫感,什么也不敢说。
“你们这些小的还没有做主的本事。”容老夫人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他们从小在顾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囡囡却在乡下长大,生活窘迫,还被养父母虐待。
越想心里的火气就越大,对慕长缨的疼惜如泛滥的河水。
“……”
看出容老夫人眼里的疼惜,慕长缨心里面暖洋洋的,“妈,我没事。”
她越是故作淡然,容老夫人就愈发的心疼。
三人走上车,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站在原地的顾锡臣还有顾清浅两人。
“……”
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顾锡臣叹息了一声。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冷风吹在身上,似是感觉不到冷意。
“哥哥……”顾清浅伸出手,扯了扯顾锡臣的袖子。
他回过神,转移准备离开。
“哧——”
伴随着一声刺穿耳膜的声响,一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掀起一地的灰尘。
车门打开,一双男士的运动鞋映入眼帘。
“……”
他大步上前。
顾锡臣的后领猛然被揪住。
揪着人,猛的把人给扯过来。
砰——
“你真的是不想记性!”
厉知意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粗犷的面容布满了狠戾。
他的拳头带着疾风,狠狠地砸在顾锡臣的脸上。
厉知意的力道有狠又重,“我的妹妹也是你能惦记的?”
漪漪只能是他们的妹妹,这人想抢,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
“唔……”
顾锡臣徒然被打,懵逼了一瞬。
他反过神来,抬起拳头,跟厉知意扭打在一起,“她也是我的妹妹!”
不对,更加准确的来说慕长缨是他一个人的妹妹,他们有着无法分割的血缘关系。
“啊——”
看到这两人扭打在一起,顾清浅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她接连退了好几步,生怕殃及池鱼。
两人的对打完全说不上是势均力敌,顾锡臣很快就落了下风。
“呵……”厉知意脸上挨了一拳。
他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鲜血,眼神变得更加的狠辣。
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浅笑,手上的动作越发的不留情。
打的越来越粗暴,仿佛要把人给往死里揍。
“哥哥!”
看到顾锡臣受伤越来越严重,顾清浅掏出手机,连忙拨打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