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舒宁起了个大早,如原主从前的一样,第一个起床,然后给一家子人做早饭。
用农村的大灶台对她没难度,虽然魏家条件不怎么样,但灶屋条件可比之前她经历的那个农村条件好多了,忙活没多久,早饭搞定。
等魏家老夫妻两个起来,惊讶地发现媳妇不但已经起来了,厅里竟然还有早饭。
老夫妻面面相觑,打都打了,打得也挺狠的,打完了也丢着没管,按理来说不该连床都起不来,怎么还能早起做饭?
魏父还低头,朝自己拳头看了一眼。
魏婆子则朝灶屋的方向伸头看过去,在旁边那手肘捅捅男人,嘀咕:“老头子,你说,这饭不会有毒吧?”
魏父瞪眼:“她敢!”
为了摆谱,一家之主率先不怕死地坐到了桌边,魏婆子跟着过去在旁边坐下。
不久,舒宁从灶屋把一碗鸡蛋羹端出来,她人刚露面,老夫妻齐齐抬眼,目光探究地看过去。
却见媳妇面庞粉润,气色颇佳,脚步款款,很是精神,哪里像个隔夜被揍得结实的可怜虫?
不但气色、姿态、仪表不像,走路的姿势都非常轻快,脸上也看不出半点伤痕!
老夫妻诧异又惊讶,昨天打都打了,该是什么样,他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脸都肿了,头上也有血,走路都不利索,晚上进门的时候含胸弓背只剩一口气的样子,伤成这样,就算一夜时间恢复的再好,也不能像个没事人似的吧?
魏婆子当场在桌子下拿手碰了碰魏父,魏父也很惊讶咋舌,仿佛见了鬼,当场跳起来,转身往屋子里走。
魏婆子也立刻跟上去,留下舒宁故作一副疑惑地样子,抬眼看他们。
到了隔壁屋,把门掩上,魏婆子立刻压低声音,一惊一乍:“我没有看错吧!”
魏父拧眉,也是一脸不敢相信:“我打轻了?”
魏婆子:“你快拉倒吧!你都快把人打死了,说打得轻还是人话吗。”
魏父瞪眼:“那她怎么回事?”
魏婆子想了想,用了个不恰当的形容:“回光返照?”
魏父嫌弃地说:“去去去。”
老夫妻嘀咕来嘀咕去,除了觉得奇怪,就只剩下奇怪。
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打得半死的人,怎么能隔一夜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最后,老夫妻抱着观望的态度,回到吃饭的屋子。
舒宁正咬着筷子,满脸疑惑地看他们,但还是和往常一样规矩不多言,也不问,只说:“爸妈,吃饭吧。”
魏父坐下,威严地嗯了一声。
魏婆子抬眼,止不住地拿眼睛瞄她。
一顿饭吃得沉闷,但其实魏家的饭桌一直如此,没人讲话,这么看上去,也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
吃完饭,也和从前一样,媳妇收拾桌子。
可越是和平常一样,老夫妻心里越觉得奇怪,疑心更重。
等桌子都收拾干净,舒宁反身回屋,才道:“妈爸,你们昨天说的事,我想过了。”
昨天的事?
老夫妻两个心口均是一跳,昨天的事,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儿子电话回来,闹得不愉快,然后他们把媳妇修理了一顿吗?
这是要来和他们算账?
可看样子,又不像,实在是他们眼前的媳妇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没有伤没有肿没有青没有紫,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他们觉得极度不正常。
老两口昨天替儿子管老婆没沉得住气,今天倒是很能坐得住,一个严肃八风不动,另一个也只威严地嗯了一声。
舒宁擦干净手,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们,淡定到:“我想过了,你们说的对,我和成子虽然结婚这么多年,但一直都是我在家,他在外面上学工作,相处时间太少。”
老夫妻都一脸纳闷,等会儿,她说什么?他们怎么好像听得懂,又好像根本听不懂?
舒宁接着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爸妈说的很对,没怎么相处就没什么感情,这是事实,也不能怪成子这么对我。”
“本来我也没有想过就这么直接去找他,怕让他分心影响他工作。不过爸妈既然都开口了,那我就去找他好了。”
“我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样,要先相处,有了感情,才能继续生活。”
……
老夫妻听到后面,何止听不懂,简直听出了一本天方夜谭!
什么叫爸妈说的对?什么叫爸妈既然都开口了?
他们说什么就对了?他们开什么口了?
老夫妻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同时转头相互看,直到看到对方满脸的迷惑和不解,才明白不止自己觉得奇怪。
魏婆子率先开口打断:“你等会儿?你说什么呢,我和你爸根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顿了顿,习惯性贬低,“你能不能说话带带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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