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的舌头终于捋直了:“忽然就有了!”
魏婆子就觉得魏父胡说,肯定是去摸了冰箱,摸出一手的冰,她下意识就转头喊:“喂,打一盆热水过来!”
舒宁站在水井旁边笑了,口气平稳,“知道了。”
5.5在耳旁道:“【小姐命】外挂已启动。”
舒宁:“谢谢。”举起自己那双冻得有些红的手,露出一个颇为赏心悦目地表情。
谁说她没有小姐命,这不就有了吗?
小姐命小姐命,皮娇肉嫩,可不能有半点伤痛,有了,就得有人替她承受。
而魏父那冻住的手,可不是热水就能融开的。
两只粗糙的老手没入热水中,四只瞪得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预想中的冰碰到热水融化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好半天,冰块手还是冰块,□□地在热水中维持着原貌。
魏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还用两只冰手相互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魏婆子也伸手进水里帮忙搓,可撮来撮去还是一层滑溜溜的冰,根本没有融化。
魏婆子也觉得奇了,嘀咕着这冰到底有多厚,夫妻俩甚至拿剪刀的刀刃削冰,可冰层仿若钢铁,连冰渣子也削不出来半个。
也想了其他办法,什么烤火什么热水袋捂着,能试的办法全部试过了,却怎么也撬不开融不掉老头儿手上的冰。
折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渐渐的,夫妻俩都露出了见鬼的神色。
魏婆子瞪眼看魏父:“你,你手上,到底怎么弄的。”
魏父苦着一张脸:“不是和你说了吗,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魏婆子:“你没碰冰箱?”
魏父:“你又不是没用过冰箱,碰冰箱能变成我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见鬼了?”
“胡说什么!”
老夫妻又害怕又着急,魏父开始哭喊,说自己两只手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魏婆子想来想去,只能一惊一乍地说:“要不去医院!”
魏父连忙起身,差点被桌脚绊一跤,稳住身型,刚好看到站在身边的舒宁,他顿时来气,习惯性又要拿这个老实巴交的媳妇出出气,抬腿就踹:“瞎了吗,挡什么路!”
舒宁侧身避开,没被踢个正着,但小腿还是被蹭到点,才觉得有点疼,提前走到门口的魏婆子忽然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魏父抬眼望去,却见魏婆子躺在地上捂着小腿:“好疼啊!”
魏父瞪眼:“你干啥呢!”
魏婆子:“刚刚好像有人踹我!”
魏父举着两只冻蹄髈一样的手走过去,莫名道:“谁踹你啦?不就你自个儿倒地上的吗。”
魏婆子:“都说了有人踹我你怎么就不信呢!”
两口子一个手冻着、一个腿疼摔在地上,想拉人的没手可递,想起来的没手可拉,最后又是叫媳妇。
“你是棒槌啊,不知道过来!”
舒宁默不作声过去,立在魏婆子跟前,魏婆子去拉她的手准备借把立起来,结果媳妇像是纸做的一样,拉了一把就跟着软绵绵的摔倒地上。
“哎~呦~”
魏婆子张口又要骂,却听舒宁一口棉花嗓子喊:“胳膊肘撞到地上了,好疼啊。”
下一秒,魏婆子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哒,冷汗跟着流下来,疼得什么都看不到了,有几秒眼前一片黑。
这骨折的声响还不小,连魏父都听到了,再见自家老太婆脸色刷白白眼翻飞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顿觉不对,急忙弯腰蹲下,“老太婆!”
舒宁故作惊讶地从地上爬起来:“呀,妈妈怎么了?”
魏父吼道:“愣着干嘛啊,去喊人啊!”
农村家家户户挨得都不远,动静稍微大点前后院都能听到,舒宁出去叫人,没多久就来了几个壮实的男人,见魏婆子脸色惨白都要晕过去了,急忙喊车过来拉去医院。
因为看上去情况紧急,反而没人注意到魏父的手,等魏父自己想起来,才发现手上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了,他也顾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一道去医院。
路上邻居问发生了什么,魏父还没开口,坐在副驾的舒宁哭哭啼啼:“我也不知道,妈妈在门口摔了一跤,好像是骨折了。”
邻居还安慰她:“没事儿,伤筋动骨好办,这要是个心脏病才难办得很。”
魏父心里却纳闷,骨折?什么骨折?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骨折的?
到了医院一查,的确是骨折,拍片治疗打石膏,忙活完都已经是当天下午,本来医生还叫住院,魏家两口子舍不得钱,也觉得医生故意骗他们钱,不肯住,直接走人。
回到家,魏婆子哭丧着脸,心疼钱也觉得自己倒霉,本来都好好的,就那么一跤,竟然骨折了,她气闷地坐在床头不说话,看什么都不顺眼。
魏父坐在床边抽烟,不解:“你怎么摔的?你这一跤,摔出去大把的钞票!”
魏婆子气道:“还不是要带你去医院吗?”见他手没事了,更气,“你没事,出事的反倒变成了我!”
魏父:“行了行了,省省力啊,瞎喊什么,问你呢,到底怎么摔的。”
魏婆子:“我不知道啊,就觉得膝盖忽然疼了一下,好像有人踹我,我就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