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愤而起身:“我要跟你一起洗!”
庄笙停顿了下,问她:“你真跟我一起?你腰都这样了。”
“我腰这样,手又没怎么样,怎么不能一起洗。”楼宁之特意给她秀了一下昨晚修剪过一遍,今天在机场和医院修过两遍的手指。
庄笙笑说:“好啊。”她一点都不担心楼宁之能搞出来什么幺蛾子,因为……
……
“啊,我的老腰。”淋浴器的水声减小,楼宁之半身不遂地从浴室里出来,扯了块浴巾包在身上,去床上躺着了。
庄笙重新调大淋浴器的水流,慢条斯理给自己洗澡洗头,最后把头发给吹了,才施施然地回到了床上,慰问楼宁之的“病体残躯”:“还疼?刚让你不要过来,你非要过来。”
楼宁之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还说风凉话,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了啊,你进浴室之前我提醒了一遍,进来以后我提醒了不止一遍,说了浴室滑,墙壁也滑,你一只手不论是撑在墙上还是抱着我,在她腰疼的情况下,另一只手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能干活儿的,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其实庄笙是想说你自己什么体能心里没点儿谱吗?就算是平时都够呛能在浴室里一只手完成,现在拖着这副身子还想做点儿什么,“老实睡觉吧啊。”
楼宁之生无可恋。
庄笙劝她道:“还有两个月呢,不急在这一天。”
楼宁之闭上眼了,把被子也一并拉起来:“睡觉。”显然气得不轻。
庄笙笑了笑,调了一下室内温度,钻进被子里,牵着楼宁之的手睡觉。庄笙刚闭眼,感觉身边有道视线在注视她,这房间里,除了她和楼宁之以外别无他人。庄笙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光线,看见楼宁之的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你还没有给我晚安吻。”幽怨的语气。
“晚安晚安。”庄笙哭笑不得地给了她一个深深深深的晚安吻。
楼宁之叹了口气:“我下次来见你,绝对不会再这么蠢去抱你了,我先去练举铁吧,什么时候举得起一百斤,我什么时候来抱你。”
“加油。”
“为什么你的加油听起来这么不走心?”
庄笙酝酿出饱满情绪,说:“加油!”
楼宁之满意了,说:“这还差不多。”
两人入睡,一夜无梦。
闹钟先叫醒的是楼宁之,她睡眠近来一直很充足,从来没有熬过夜,昨天也是不到十一点就睡了。反而是庄笙睡得人事不省,楼宁之在她明显透出疲惫的眉心揉了揉。
庄笙便醒了。
她眼未动,声音先出来,手比声音更快地把楼宁之搂进了自己怀里,像一只没有睡饱的小老虎一样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早上好。”
楼宁之忍不住在她脖颈细腻如瓷的肌肤上亲了亲:“早上好。”
“几点了?”庄笙睁了眼,那双墨色深浓的眸子里蕴含着早起的雾气,空濛清远,瞧过来的眼神让楼宁之不由自主地呆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