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两清?”钟寅走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色冷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掉冰碴子。
孟抒忍不住屏息回视:“不然呢?”
只见男人缓缓弯了唇角,一字一句告诉她:“不可能。”
孟抒懵了。
“现在搬,还是明天早上我叫人来搬?”钟寅回身扫视这逼仄的小空间,目光所及,她的物品并不多。
眼看着他打量自己住处一圈真要动手的样子。
孟抒忍不住气结,她真的很想问他,凭什么,凭什么现在还是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
她不想跟钟寅起冲突的,不管是身型还是其他,孟抒自知无力与他较量。
以前她惹不起他,现在更是。
所以哪怕当初看清了这个男人,孟抒也丝毫不敢提出离开。
装作乖顺,安静地当一个宠物一样。
他需要的时候过来揉捏两把,没空的时候她也绝不去打扰他……
现在呢,他又在干什么。
四年过去,自己似乎仍旧没有选择的余地。
权衡再三,孟抒再次选择了忍耐。
她近乎没有志气地仰着脸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钟寅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观察对方已经成了本能,任何人的情绪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他视线牢牢锁在她脸上,缓缓开口:“你现在在想什么。”
钟寅不是没有思考过四年前她为什么能那么干脆地离开。
重逢之后,从前的那些回忆更是被他一遍遍回放。
倒不是后悔,他只是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失利两次。
钟寅记得后来的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忙碌的间隙见到她,一直低眉顺眼的,看上去很听话,很乖,省心得很。
但其实再也没有主动给他发消息,不会给他拍路边的花,拍雨后的天空,拍精心做好的饭菜,不会用隐晦的方式说想他……
人是不可能回到过去的,钟寅停止深想,把一切归结于时机不对。
他那时确实太忙,两人面对面的交流几近于无。
所以现在钟寅很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墙上挂钟的细微走动声仿佛近在耳边。
他的目光过于锋锐,孟抒慢慢垂下眼睛,开口时声音轻轻的。
“还跟以前一样,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行吗……”
钟寅整个人恍若雕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孟抒直接将他的反应归为默许,脸上重又挂了笑抬头,带了点刻意讨好的意味:“就是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就离开平城。”
——
钟狗: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孟:你确定要听吗
钟狗:…确定
小孟:门外那边,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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