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身体得到了滋润,虽然还在出汗,但是感觉好多了,英贤哑声说:“谢谢。”
许是因为睡过一觉,这一次,英贤躺下很久都没有睡意。
她试着叫了一声:“傅城。”
“嗯。”
知道他也醒着,英贤莫名放松下来,安静几分钟,忽然翻身贴住他,伸手进他衣服里面摸。
她的手上也是汗,湿漉漉黏腻,并不舒服,但是傅城没有阻止她,随便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直到那只手开始往他胯下探,他才一把抓住她。
英贤挣扎,反被他攥得更紧。
“别闹。”男人听上去有些无奈,看向她的目光中又有点不易察觉的纵容,“你发烧了,不行。”
他那么一本正经,英贤突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沉寂几秒,闷闷地说:“我睡不着。”
小孩子一样的话。
黑暗中,傅城撑起身体看她。
他替她拨开黏在额头上的汗发,沉声问:“那怎么办?”
哄小孩一样的话。
英贤随口说:“讲个故事吧。”
傅城隔了一会才回答:“我不会讲故事。”
不知道怎么的,英贤很想笑:在间隔的那段沉默里,他是在搜刮自己脑中的故事吗?
她好脾气地说:“那就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又是一阵安静,他问:“你想听什么。”
英贤想了想,说:“说说你去过的最漂亮的地方。”
房间再次安静下去,英贤听着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出神,就在她以为他不想说时,他开口了:“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沙漠。”
“嗯。”
“我的小队当时在追踪一伙反政府军。”
“嗯。”
“那天,我和一个队员正进行日常巡逻,在一个区民区里发现了其中一个小首领的行踪。我们就直接跟了上去。”
“嗯。”
“他很快发现了我们,开车逃进市外的沙漠,我们也追了进去,在追踪的过程中,被他打爆了车胎。”
“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路了,电话也没有信号。”
“我们身上有定位器,但是当时也不能确定定位器还有没有用,因为不熟悉地形,不敢随便深入,我们决定原地等待一晚,等天亮再说。”
“沙漠的夜晚很冷,车座都是冰的。因为怕睡着后身体失温陷入昏迷,我们两个人轮流值夜,每次只有一个人休息,另一个人负责站岗。”
“快天亮的那一班是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