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之前路过时看见过门上的贴纸。
车子停好后,英贤解开安全就带要下车,被他按住手腕。
“去哪?”他问。
英贤不解,“买药。”
“不行。”他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眉头皱出一个川字,斩钉截铁说,“我去,你在车上等着。”
英贤瞄一眼他跨间,眸光闪烁,“你确定要这样下车?药店里面灯光挺亮的。”
他裤子拉链那一块全是水痕,还干着几块不明斑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反倒是她,除了裙子皱点、衬衫歪点,其它看上去还算正常。虽然没穿内裤,但是她不说,谁知道。
傅城低头看了看裤子,明白过来她意思。
英贤:“还是我去吧,裙子一拉什么都看不出来。”说着又要开车门。
没想到他执拗得很,将她拽回座位,当真下了车。
她觉得看不出来,但她嘴唇红肿,长发凌乱,再加上裙子皱皱巴巴的样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走出两步,想起什么,折回去敲她车窗。
英贤按下玻璃,听见他问:“你……要什么牌子的?”
真当她天天吃这东西呢?
她懒得解释,只说:“都行。”
傅城没有再问,转身走入药房。
深更半夜来了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买紧急避孕药,收银员不禁多看两眼,自然发现他裆部痕迹。
收银员是个四十多岁的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平时来买药的大都是年轻女孩,今天见到个男人,明知不该还是啰嗦一句:“这药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沉默片刻,傅城喉结滚了一下。
回到车上,他把药递给英贤。她却只是看他,问,“水呢?”
他愣住,随后说:“我去买。”
英贤拉住他胳膊,“算了。”从刚才开始,药店收银员就一直往这边瞄,她不想再被人免费看戏,于是说,“去你家吧。”
她查过他资料,知道他的公寓就在附近。身下湿漉漉难受,她只想尽快洗澡。
傅城没说什么,又一次发动汽车。
他住的地方不差,至少有地下停车场和电梯,比英贤想象中好太多。
她笑自己想当然地认为他很穷。特种兵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是收入也算还可以了,何况他又做一年私人保镖,要是没有傅芝的事故,应该很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