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傅先生送来的钱。”
“什么钱?”
英贤拆开其中一个,一沓码得整整齐齐的纸钞滑到腿上。袋子深处还有另外四沓,一沓一万,一共五万。
柯蕊帮她回忆:“一个是傅先生上个月交给前台的,让转交给您,前台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送到了我这儿了,当时您说让我退回去。”
英贤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她那会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理这三五万块。项目部送上来的资料里有好几处数据都是去年的,不知是真粗心还是假大意。
“我打电话给傅先生让他来拿回去,他不同意,他说——”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些酸掉牙的“坚贞不屈”的宣言。
看来保镖工作赚得挺多,两个月就能拿出十万,怕不是把工资一分不剩全都送来了吧。
第一次见人这么着急还钱,英贤简直怀疑他是受虐狂。
她不在意地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话把你难成这样,说吧,他骂我了?”
“没有没有。”柯蕊急忙否认,“傅先生说,他妹妹不是乞丐。”
老实说,柯蕊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挺动容的。再加上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今天回公司,前台小邓又送来个一模一样的袋子,这才想起来。
“今天前台送来第二个信封,我才又想起来这件事,给傅先生打电话他一直不接……对不起,老板,我没办好。明天我一定把钱退回去。”
柯蕊心虚,透过后视镜瞄英贤。
后座女人斜靠在椅背上,脸庞掩藏在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半晌,英贤说:“算了,留着吧。”
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要。
窗外购物中心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电影的预告片。军旅救援题材,男主角五官刚毅,动作戏也不错。
英贤看了几眼,脑中闪过一双锐利的眼,有情欲也有愤怒。
他醉酒后,会摸女人大腿么?
这个设想让她想笑,被遗忘的兴致又窜起了火苗。
他大概不知道,要是他不这么积极还钱,或者表现出一点点卑躬屈膝的讨好,她就放过他了。
“柯蕊,傅城的手机号码发我一下。”
“哦,好。”柯蕊手机里有个专门记各种人电话号码的记事本,搜索傅城名字后,将那串数字转发给英贤。
英贤没有保存,直接复制粘贴到信息栏,发过去三个字:“蒋英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