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辛阮屏息问。
“那个卜莎巴听起来非常厉害,但几近调查,并没有发现她和那个共有人有什么亲密的关联可以左右他的决定,那么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那个共有人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威胁,以至于他的所作所为违反了常理,”裴钊阳淡淡地道,“从这个方面着手调查后,我们发现共有人的女儿在两个月前去x国当了战地志愿者,但是突然不知所踪。”
辛阮倒吸了一口凉气:“卜莎巴做的?”
“没有确切的证据,还不能确定,”裴钊阳的脸色凝重,“我和x国的政府和军队官员有些私交,已经将他女儿从恐怖分子的挟持中解救了出来,那位共有人这才告诉我们,一个多月前,有人联系了他,要求他必须将专利使用权协议作废,还告诉了他具体的操作办法,如果不照着做,他的女儿将会被斩首,他无奈之下才不得不炮制了这次的危机。”
辛阮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不是她能想象的世界,徐立方怎么会搭上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
“那位共有人现在非常感谢我们,专利权协议已经重新在签署,预估三天后可以正式生效,到时候牡丹x6的上市就毫无阻碍了。”
“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盯着?”辛阮听得胆战心惊,“万一再出点岔子……”
“我等不及了,”裴钊阳打断了她的话,低头轻啄着她的面颊,“你看,我才这么点时间不在你身边,托尼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出,再拖下去,老婆都要被人抢走了。”
辛阮忍不住想笑,这要是传到际安市去,真是要在“裴钊阳烽火戏诸侯”的微博热搜上再添一把柴火。
“你还当真了吗?托尼这是在闹着玩的,你说怎么可能,才一天的功夫他就对我一见钟情,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裴钊阳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猝然抱住了她。
可能这就是叫美而不自知吧,会对辛阮一见钟情,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就好比当年的他,被那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一眼,便从此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坠入爱河。
“托尼真的是王子吗?”危机一解除,辛阮开始好奇地八卦了。
“是,他是t国国王最小的儿子,当年政变时正在寺庙修行,”裴钊阳解释道,“政变的那个将军手段狠毒,包围了皇宫,t国国王命令另一位将军回援,但已经无力分神照顾托尼,便向当时正在撤侨的我部求援,托尼当时才十六岁,小家伙很沉着冷静,还配合我一起干掉了一个叛兵。”
“他今天带我去看那个寺庙了,装成一个导游,还演得挺像的。”辛阮笑了起来。
“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裴钊阳有些吃味。
“是啊,”辛阮仔细回想了片刻,其实托尼的气质的确不像个普通导游,谈吐也很从容风雅,“他说话很有趣,做事情也很细心……”
裴钊阳轻咳了起来。
又吃醋了。
辛阮凝视着他,媚眼如丝:“当然,没有你好,一万个托尼也没有你好。”
裴钊阳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甜言蜜语,眼看着也吃得差不多了,索性便一把抱起了辛阮,在辛阮的轻呼声中大步朝着度假村走去。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别后重逢,聊那个煞风景的小王子干什么?不如来一场运动促进身心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裴钊阳:受够了,光打雷不下雨。
裴钊阳:换作者。
醋哥:……
醋哥:明天一定让你吃上肉!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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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t国的一些风俗、政局都是作者胡编乱造的,不要对号入座以免引起什么麻烦,三克油!
第56章 秋老虎(七)
耸入树梢的鸟巢静谧, 白色的纱幔轻扬, 不知名的鸟儿间或在林间唧啾叫出声来。
暌违已久的身躯带着滚烫的热意, 迫不及待地交缠在一起。裴钊阳心中积攒了二十多天的相思, 尽数化为缠绵的细吻,一点一点地在辛阮身上绽放。
这是他的女孩,从第一眼开始腐蚀了他坚硬的心脏,更在这些年的求而不得中渗透了他沸腾的血液,融入了他的身体。
辛阮的身体轻颤着, 喉中溢出几声低吟,整整无处安放了二十多天的心脏,此刻在这温柔中终于渐渐地放回了远处。
身上一凉,不知怎么, 裴钊阳半支起了身体, 辛阮心一抽,本能地就抓住了他的肩膀, 双眼迷蒙:“别……别走。”
裴钊阳愣了一下:“我去关窗, 怕你着凉。”
果然, 刚才出去的时候有扇窗没有关好, 木窗棂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有山风吹了进来。
辛阮这才松了手。
裴钊阳此刻才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辛阮特别顺从, 往常她很忌讳在人前亲热, 刚才经过大堂吧, 有游客见到他们俩的模样吹起了口哨, 辛阮没有挣扎着要下来,反而紧贴了他的胸膛,闭着眼睛掩耳盗铃。
而两人衣衫尽褪时,往常她都要羞涩地抗拒片刻,今天却只是拉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窗户关上了,他重新压了上去,感觉到了辛阮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心骤然疼了起来,他含住了辛阮的眼角,细细研磨着那道浅疤:“小阮……辛……辛辛……”他喃喃地叫着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口的昵称,“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辛阮没有出声,只是侧脸蹭了蹭他的肌肤。
“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他低声道,“我会一直缠着你,缠到你腻了……不,你腻了也不放手。”
这些日子所有的忧思和恐惧再次泛了上来,辛阮的喉咙哽住了:“钊阳……我有点怕……”
“怕什么?说出来。”裴钊阳哄着道,他刚才那一刻才明白了过来,这二十多天的等待,在辛阮的内心深处一定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要把它们驱逐出来,“告诉我,告诉我就不怕了。”
辛阮喃喃地道,“我怕你和他一样……忽然就……变了样……我怕有人把我从公寓赶出来……我怕你也忽然不见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地控诉了起来:“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一天就发两个微信,多发一条就不行吗?就不能说点事情的进展让我安心一下吗?你太坏了,故意要让我牵肠挂肚的,你是不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