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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后,荀锁终于逮到机会向楼砚细细盘问事情经过。
“你到底怎么得罪我家公子了?”他把一瓣剥好的橘子递到卧床的楼砚嘴边,“他平日最听你的,有个吵架拌嘴的自己哭一阵也就好了,怎么这回把你罚得那么厉害?”
楼砚张嘴衔住橘子瓣,含在嘴里嚼了几口,只把汁水吸个干净便抓过荀锁空着的那只手,将嚼烂的内果皮并橘络一并吐在了他手上。
荀锁一阵恶心,恨不得把这团东西再塞回她嘴里,却始终不敢,只好作罢。
楼砚看他满脸痛苦便捧腹大笑起来,期间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伤口又龇牙咧嘴好一阵,看得荀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楼砚抽了抽鼻子,委屈道:“还不是为了你?他不知从哪听说了我扒过你的裤——”
荀锁一把捏住了她的嘴。
楼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还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半晌,荀锁泄气一般松开了手,只狠狠瞪了楼砚一眼,“谁叫你大庭广众之下扒我裤……裤子来着?”
楼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不以为是梦吗?”
荀锁气得一拍床榻,质问:“那你怎么不去撩旁边那些大女人的衣裙?”
楼砚这下理直气壮了:“她们有的我都有,我不就是想看看我没有的吗?”
荀锁被气得甩袖走了,留楼砚一个人在屋子里臊红了脸,一头埋进柔软锦被里打着滚缓解尴尬又羞耻的感受。
荀锁端着菜粥再回来时看见的是顶着一头鸡窝样乱毛,脸蛋还红扑扑的楼砚,床铺比她发型更乱几分。
“……你连这会都等不了?”荀锁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把粥碗放在桌上,满屋子上蹿下跳地翻腾起来,“人呢?人藏哪了?”
“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直到固执的荀锁翻遍整个屋子未果,又来掀她团得鼓鼓囊囊的被子看有没有藏人时,楼砚才总算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开口为自己辩解——她知道这人爱钻牛角尖,万一真误会了什么会惹出大乱子。
等把她外衣扒开之后,荀锁才真信了屋里没藏人这件事,于是更加狐疑地看着她:“密道在哪?”
“……?”
眼看荀锁大有一股要把每块地砖拆开看看的意思,楼砚急忙阻拦,为了不让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只好陪着笑实话实说道:“真没人,我刚才就是害羞了,打个滚缓缓。”
荀锁眼中含泪:“我原以为只是个小狐狸精,你玩玩也就罢了——他到底有什么好,你竟为了他连害羞这种狗话都说得出来?”
楼砚无语凝噎,穿越后的第一句真话终究还是错付了。
……等等,不对。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按设定讲,荀锁可是在青楼生长到十三岁的,怎么会分不清到底有没有真发生过那事?
局势大逆转,楼砚恶狠狠地盯着他,试图看出点破绽来。
哀家眼里见不得OOC。
“……你那么看我干什么?”荀锁被盯得无端有几分心虚,不自觉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存在的错误,“你真只是自己打了几下滚?”他这话说得前高后低,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见声了。
楼砚不答,只继续狐疑地盯着他看。
荀锁扑通一声跪下了,抬起小臂挡着脸,呜呜直哭,嘴里还反反复复念叨着“别看我”。知道的说是两人拌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楼砚又耍流氓了。
咦,为什么要说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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