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荔抱着洗净的衣物晾晒,阳光明净,空气里还有未褪的寒意。
踏着台阶走上来的男子锦衣雪白,眉眼间洋溢顾盼流华的风采,笑着招呼,“月余未见,小仙女风采更甚,倒是比春色还要耀眼。”
桑荔回头,见着他既惊诧又有些高兴,手上动作加快,拉平褶皱,同时笑起来,“月余未见,江公子这话里更是添了蜜一般,叫我自愧不如。”
话头一转,她又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还不到两个月,只怕是刚过完年节就来了,之前不是还说家教甚严,很难有机会出来的吗?
桑荔原本以为再见,那怎么也得有个一年半载的。
江慕羽逆着光,闻言只是笑,慢吞吞一步一步踏着阶梯走上来,站到她面前挡下深深暗影,语调懒洋洋的,“诶呀,不光来得快,暂时这两年我都要住在这里,高不高兴?”
两年是他给自己的期限,竭力争取。
如果还是要不到想要的,那也应当洒脱放手了。
想到离家时,江母红着眼睛生怕他在外面苦着累着,一件一件装点物件要他带上,拉着手不舍的样子,江慕羽也会想,他是不是太过任性。
但循规蹈矩二十一载,人生也总要冲动一回的,但求无悔。
桑荔怔了怔,“你要在这里住两年?期间不回家了吗?”
这家伙也太浑了吧,离家出走也不是这么个出走法,是不是家中兄弟多,又家大业大正在面临相互间的较量危机?
桑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高门府宅里暗潮汹涌的争斗,再想了想江慕羽心思澄净傻白甜一样的性子,偷偷给他掬了把辛酸泪。
她压根就不知道,江慕羽之所以自小便被寄予厚望严格管教,全因着他是江家独子。
桑荔心里还在唏嘘,这大兄弟太惨了,恐怕是出来避难来的,远离那繁华京都、背井离乡的,太不容易,往后还是多多关照他好了。
她同江慕羽又寒暄几句,转身准备将人请进屋里喝茶的时候,扭头见到了正走过来的小眠。
想到他们两人凑到一起也不说话,还徒添尴尬到如坐针毡的氛围,桑荔忙又将身子转了回去,伸手拦住江慕羽,“我看进屋喝茶还是算了,江公子你路途遥远一路上肯定很辛苦,要不先回去歇息?”
江慕羽这回却不再退让,他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