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胧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背着渡河。
是沈月天吗?方涵清迷迷糊糊又否定了。
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人是寸头,头发扎到他脸上有点痒痒的。
再加上这个人背很宽阔,就像……
不会的。方涵清心里笑自己真是疯了,去世了六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也许是自己死了?
方涵清这么想着,在满天大雨与大水泛滥中睁开了眼。
他嗓子疼的厉害,一句“你是谁?”,听起来很是沙哑难听。背着他的人愣了愣,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立东哥?”他喊出这三个字,眼泪霎时掉了下来。
是假的吗?骗人的吧。他希望这是真的,希望到可以拿自己的一切去换,又害怕只是生病出现幻觉或者昏迷时做的一场梦。
他紧紧抱住立东,攥着他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不要走好不好?”
方涵清在哭泣中絮絮叨叨说着话,抱紧了那人的脖子,眼泪与雨水混合着落到对方身上。
日日夜夜的思念铺天盖地。一段感情刚开始就被迫结束的遗憾委屈与痛苦折磨得方涵清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
“我知道。我醒来你就不见了。”方涵清觉得自己发烧了,头疼得要裂开一样。“但我还是……还是要跟你说。我好想你。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你刚走的时候,我难受得……难受得心里很疼,疼得要死掉了。”他小声呜咽着,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
方涵清支撑不住再次睡着时,似乎听到了沈月天叫他名字的声音。
第二章隐瞒
醒来时,方涵清躺在沈月天的床上。
佣人陈姨见他醒来,忙倒了水给他,又帮他测体温,拿来了热毛巾。
“陈姨,月天呢?”他一动身体,才想起来脚腕扭伤了。
“少爷刚去公司了,下午才能回来。”陈姨担忧地看着他。“少爷交待了不能下地,要好好休养。唉……昨晚你病得厉害,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医生走后少爷守到天亮才出门。”
方涵清点点头,吃了些东西,躺在床上扭头看窗外阳光撒满了草地,觉得昨晚像梦一样不真实。
尽管脚上的伤和记忆告诉他不会错。手上胳膊上还有腿上都有一些小伤口也隐隐作痛。
哦对,还遇到了一只狗。
等等。
方涵清猛地坐了起来。
如果那只狗是真的,在它活着的情况下,自己不可能在河边毫发无损待到沈月天来。
他慌忙摸了手机给沈月天打电话,可是那边一直没接。
方涵清心跳得厉害,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他没办法忍受了,下了地找了衣服换上就打算去找沈月天。
他刚下楼,沈月天就迎面走来了。
“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