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漓儿换的衣服?
略一思索,反应过来后脸色一白,霍然回头望向门外,双眸里迸发着熊熊烈火,因为愤怒,五根手指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大夫见郁珏突然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当即吓了一跳,悄悄觑一眼床上双眸紧闭的女子,抱紧药箱弱弱地问:“公子,是给这位姑娘看病吗?”
“嗯,有劳大夫了!”郁珏沉沉应了一句,攥紧拳头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
院子里,宣于祁正负着手,悠闲悠闲地往屋里晃,忽然一道疾风扑至,尚未看清来人,面上便狠狠受了一拳,这一拳威力不小,下手极重,当场就将他揍翻在地。
脸上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疼,宣于祁有些懵,还没搞清楚状况,胸前衣襟猛地被人拽起,映入眼帘的是郁珏那张狰狞的面孔,还有他再次扬起的拳头。
“郁珏!没事发什么疯!”宣于祁怒吼一声,他深知自己抵挡不了这一拳,却也不能白白受了,拳风砸下来时,他也扬起手,狠狠地揍向郁珏的下颚。
两人同时受力,各自踉跄退了几步,郁珏不肯罢休,再次冲上。宣于祁气得两眼冒火,奈何不懂武功,又是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妈的,真当老子好欺负呢!
宣于祁目光一沉,反身一记侧踢,狠狠地踢向郁珏头部。这是九歌早前教给他的一招散打功夫,对付这种疯狗最好使。
郁珏没料到宣于祁竟会有这一手,一时防备不及,被踢个正着,身子狠狠地撞在墙壁上,下一瞬,咽喉就被人死死扣住了。
“郁珏,你脑子有病吧!我哪得罪你了吗?没事耍什么狠!”
尽管不会武功,但宣于祁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两指精准无误掐在郁珏颈脖气管处,温文俊雅的脸被揍的鼻青脸肿,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反观郁珏,虽然只有下巴上一块淤青,但咽喉被人扣住,若是正常作战,已然处于下风,可嘴上却不甘示弱,“宣于祁,本以为你是个翩翩君子,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关你什么事!”
虽然不清楚郁珏在说什么,但宣于祁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和郁珏本来就不熟,自己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评论。
“看在九歌的面子上,这次算了。如果再发疯,滚远不送!”宣于祁沉沉扫了郁珏一眼,松开掐在他咽喉上的手,理了理衣摆,抬步进房。
郁珏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忽地眸光一闪,脑海里闪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这之前,山庄里只有他和漓儿两人,难道他们......
房间里,大夫正在给九歌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神色也愈加凝重。宣于祁进来时,就看到他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立刻察觉到失态不对,但不好打扰,只能站在一旁等大夫诊完脉。
“奇怪了。”过了半晌,大夫方缓缓睁开眼,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床上的九歌,低声道:“公子可否让人拿一碗清水过来?”
清水?
宣于祁偏头望向一旁的茶壶,问:“茶水可以吗?”
“也行!”
宣于祁端来一杯茶水,只见大夫拿出一根银针,往九歌指尖刺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挤,暗红的鲜血滴落在清透的茶水中,竟然久久都不散开,差不过两分钟后,才从暗红变得乌黑,渐渐地,将整杯清水都染的污浊不堪。
宣于祁顿感惊奇,却又十分不安,“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也觉得奇怪,病人身中剧毒,而且早已侵入骨血,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