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有些懊恼,她一直都觉得吻是件很简单的事,这种事对她这个现代人而言应该不难应付,可是回应起来却相当的笨拙而生涩,牙齿时不时地会磕到君羽墨轲的嘴唇,可君羽墨轲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四唇紧贴研磨,舌尖追逐纠缠,空气间静得只听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倍加旖旎,令人心如鹿撞,遐想无限。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九歌快喘不过气时,君羽墨轲才稍微退开,呼吸粗重地看着她脸上的酡红,黑眸又幽暗几分,不管不顾地扯开她单薄的衣衫,灼热的吻落在脖颈之间,粗鲁地掠夺着她的一切。
九歌只感觉肌肤上被他灼热的唇落下一个一个烙印,滚烫的,火热的,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点燃,让血液燃烧到沸点,身上异常地燥热起来,心脏狂跳。
忽然,腰间的丝带一松,九歌惊惶抬眸,只见君羽墨轲大手一扯,转眼间就褪去她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诃衣亵裤。
几乎**着的上半身在他黑袍下映衬得更加皓白无暇,肌肤染上一层粉色,锁骨间的吻痕和这层粉色融为了一体,那是专属于他的痕迹,触手间美好的感觉,迷乱了男人的眼睛。
眼梢掠过他深色黑眸里的重重浴火,九歌心惊,她今晚只是想回应一下他的感情,可没想着将自己送出去。第一次会吃苦头是一回事,主要还是现在的她太小,身体都没长开,可不能因一时之欲而伤了身体。
她深知不能再任由君羽墨轲下去了,纤细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紧接着,柔韧的腰肢一折,便轻而易举地从他臂下逃了出来。
君羽墨轲本想把她上身最后一件的遮蔽衣物也给扯落,手臂将伸出却扑了个空,猝然转身时,九歌早已退出了三尺外,并慌乱地夺过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
“九儿……”君羽墨轲轻唤,声音沙哑透了,似乎还沉浮在感官的愉悦中没回过神来,
“九你个头啊,”九歌隐忍住心中悸动,气恼地瞪着他,“你个禽兽,动不动想着发情,简直无药可救了。”
明明是斥骂的话,声音中也有恼意,但气势上却弱了几分,被挑起情欲的嗓音失去那种清亮和凌厉,比平日要媚几分,听起来还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君羽墨轲回首看她,眸色有暗了几分,此时的她面色潮红,眼睛蒙了一层水润晶亮,满头青丝有些凌乱,额上有少许汗珠,正粗喘着气,胸口随着她深重的呼吸起伏,那若隐若现地美好弧度更令人目眩神迷。
“谁说无药可救,你就是我的药。”君羽墨轲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眼底尽是对她不配合的诉控,神情有些哀怨,毫不掩盖自己对她的需求和渴望。
九歌被他这种露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垂眸看了眼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窘迫。
此时的她衣衫半解,轻薄的诃衣下,红粉若隐若现……
他奶奶的禽兽!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九歌脸颊绯红,连忙将衣衫穿好系上,再抬首时,眸中的晶亮染上了恼羞成怒的愤意,“你丫的混蛋,马上给我滚回你自己的窝去。”
说着,一把推开了房门,示意他赶快滚出去。
君羽墨轲瞥了她一眼,不但没出去,反而直接坐在了窗前的榻上,满脸遗憾地喟然长叹道:“唉,果然不能犹豫啊,好端端的,又错失了一次良机。”
房门打开后,阵阵清风夹杂的花香吹了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闷热,也吹散了九歌身上的燥热之意。
她此时正感受着凉风拂面,一时没反应过来君羽墨轲这句话的意思,抬起眸瞅着他,“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什么良机?”
君羽墨轲一笑,抬手端起榻几上的茶杯,将里面的半杯冷茶一饮而尽,借此平息体内的燥热,做完这一切后,才笑眯眯地看向九歌,为她解惑道,“当然提前洞房的良机。”
九歌一阵无语,妈呀,她怎么就这么笨呢,居然问一个禽兽什么是良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除了色和欲,还能其他的答案吗。
不等她回答,只听君羽墨轲细数道:“算起来,这已经九儿是第四次拒绝我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该犹豫,直接将你吃拆入腹多好。”
“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九歌凉凉瞥着他,抬起手指向外面,道:“出门右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滚回房间睡一觉,也许能做个好梦。”
君羽墨轲惘若未闻,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向床边。九歌虎着脸,眸色不善地看着他一举一动。
只见他拿起铜盆边上棉布,在温凉的水中浸湿再微微绞干,擦了把脸,又洗了洗手,最后堂而皇之地霸上了她的床。
九歌眸中已是怒火闪烁,反手关上房门,杀气腾腾地走到床边,一脚踹向床尾,“死妖孽,回你自己房间去睡,别赖在我床上。”
“离开你我睡不着。”君羽墨轲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瞧着她,没皮没脸地笑道:“九儿用不着害羞,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鬼才跟你害羞呢。”九歌并非矫情,只是担心这厮刚才没吃到肉,万一等她睡着了兽性大发咋办,“死开,再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君羽墨轲似乎没听到她后半句话,一只手撑起身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她,“瞧,脸都红了,还说不害羞?”
九歌怒不可遏,她的脸分明是被气红的好吧!咬了咬牙,懒得跟他解释,挥出一掌向床柱劈去。
不肯起来是吧,老子砸死你。
君羽墨轲一怔,在九歌的掌风落下之前,连忙起身制止,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有些哭笑不得道:“傻丫头,这么暴力跟谁学的!把床砸坏了,不只我没的睡,你也没地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