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古才没搭理她,冷着脸,淡淡挥了挥肩上的衣衫,再抬头时,她人便已经钻进了马车。
“小九,等等我。”无双扬声喊了句,也跟着钻进马车里。
宣于祁叹息,回头看向君羽墨轲,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邪王若不嫌弃,不如和我们一起进城?”
君羽墨轲凉凉扫过他,冷冷一哼,唇指间一声清脆的哨响,远处便奔来了一匹上好的白马。
宣于祁心下了然,淡淡一笑,“傲月,去牵我的马来。”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和老乡一个多月没见,仅是旁若无人地闲扯了会,而某人却因这点小事就吃醋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
风光迤逦的长河岸上,杨柳青青,三月春风剪剪,山水相望,夕阳西斜。一座七层高楼傍水相依,楼内传来女子低回婉转的吟诗声,声音凄凉,似乎心事重重。
“前瞻泗水契风山,碧连天。晚云闲。楼上高台,游子道当归。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
江河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万丈下,深渊前。”
九歌站在窗前,水眸遥望远处重重山峰,眉眼如画,神色静然。
刚才吃完饭后,宣于祁就问起了那封信的事,其实在他收到信时,就知道肯定和九歌有关系,以她的性情,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人写这样一封信,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急急忙忙的赶来坞城。
九歌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灵紫的死,对别人而言或许不值一提。但对她而言,是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