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停顿下来,弯身拾起那丝绢手帕,仰头望去。
花楼上的姑娘见拾起自己手帕的是名女子,敷满胭脂水粉的俏脸上不禁一阵失望,九歌不好驳了美人的兴致,笑吟吟地转身,粗鲁地拉开林崖胸前的衣襟,不由分说的将人家姑娘的丝绢手帕塞进了他的胸襟里。
“不许仍,要不然,我就替你家主子收了。”
林崖低头瞥了自己黑色衣襟前冒出来的一块粉色丝绢,脸色霎时由青转黑,下意识的就想撕碎,身边却忽然没人了。他心中一凛,立即四顾寻找,最后视线竟然落在一家花楼门前。
春风得意楼!好熟悉的名字。
九歌仰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块华美的招牌,眼眸倏地一转,这不就是无双当初觊觎的花楼吗。
又是祁少的产业?他还真会做生意呀,到处开连锁,哪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小姐,这地方是干嘛的呀?楼上的那些姑娘穿的那么少,好……好放荡啊。”灵紫面带疑惑地瞅着这条街,义愤填膺道:“不单单是楼上的,这条街上的姑娘都好不知廉耻。”
九歌诧异地晲了她一眼,随即释然,郁珏当初也不知道什么是花楼,灵紫是姑娘,就更不会知道了。
“妖孽的属下有病,这地方能为他治病。”九歌一本正经地说,抬步就准备进去,眼前赫然多了一人。
林崖快速拦在前面,愤然道:“夫人止步,主子临走之前交待过,不许你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那是你主子交待你的,跟我有毛关系。”九歌眼角一抽,继续道:“再说,他让你防着的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这里是花楼,不是怜人倌,瞎操心。”
最终,林崖还是黑着脸跟九歌一块儿进去了。
花楼通常晚上才正式迎客,这个时候,里面的人不多,大都是些昨晚留宿未走的嫖客。
宣于祁开的青楼不同于其他青楼,只有你有钱,男女都能进,所以九歌带着林崖、灵紫进来时,并未遭到阻拦。
跑堂的小二瞧林崖一身杀气腾腾的架势,误以为他们是来捉奸砸馆子的,当即去向老鸨禀报。
“哎哟,三位来的真是早呀,不知是想听小曲呢,还是想看姑娘们跳舞呀?”老鸨是个半老徐娘,甩着香帕,风情万种地迎了上来。
九歌笑眯眯地要了个房间,将林崖和灵紫带进去,接着就单独拉着老鸨到外面说话。
“妈妈,看到我身边那个侍从没,他呀,行房事的时候被吓到了,从那以后就不行了。今天妈妈要是能把他这个病治好,多少钱都没问题。”
说起钱老鸨的眼睛登时亮了,甩了甩香帕,道:“那你可找对人了,春风得意楼里的姑娘房中之术都是一流的,只要他是个男人,别说是被吓到了才不举,就算是天生不足,妈妈我也有办法叫他金抢不到,欲罢不能。”
九歌笑眯眯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妈妈了,这一百两是诚意金,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必定还有重酬。”
老鸨利落的收下银票,满脸堆笑,“姑娘请放心,包在妈妈我身上了。”
“妈妈办事,我自然放心,”九歌眸光一动,又道:“我这属下脸皮薄,等会肯定会不好意思,劳烦妈妈让姑娘们进去之前,衣服头发指甲上,多加点催情的熏香,刚开始肯定会被被拒绝,我们要循环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