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缓缓挣开了双眸,视线有点模糊,朦朦胧胧间看见一张放大的俊颜,脑袋昏昏沉沉,她抬手扶在额角上,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醒了。”声音在耳畔响起,淡淡的问候中隐藏了一丝笑意。
九歌眸光微凝,看清近在咫尺的俊脸,愣是一惊,下意识的一掌拍了过去,君羽墨轲早有防备,动作比她更快,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笑得眉眼弯弯,“刚醒就想动手,你这是毛病是跟谁学的?”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九歌询问的同时,巧妙挣脱他的嵌制,手腕翻转袭击他脉门,君羽墨轲收掌,也巧妙一转,从旁侧扣着她的后腰,勾唇笑道:“丫头,这是王府,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要爬上本王的床!”
“我爬上你的床?怎么可能!”九歌不信,一记手刃劈向他,君羽墨轲松手,欲扣住她的肩膀,九歌亮出蝴蝶刀在掌心转了圈,他收手,她立即翻身落地。
稳住身形后,抬头扫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确实不是她的房间,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我们不是在湖上喝酒吗,怎么会突然跑到你房间来?”
佳人离怀,君羽墨轲遗憾地打了个哈欠,双手枕着脑袋,大大咧咧的躺在空了一半的床榻上,床上还残留着她馨香,真是舒服。
“那日你喝醉了后,就赖在王府不肯走了,还霸占了本王的床。”慵懒的语气与平常无异,叫人信以为真。
九歌一愣,她记得自己好像只喝三杯,就开始昏昏沉沉了,最后她抱起酒坛没喝一会,就不省人事了,按理来说她的酒量绝不仅于此,那么会这么快醉,肯定是酒的原因。
“你在我酒里下药了?”九歌恼怒地瞪着君羽墨轲,质问道,“你把我弄晕了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君羽墨轲琢磨着这个词儿,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本王对你下药?论武功,你不是本王的对手,论长相,都三天没洗脸了,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论身材嘛……”他偏头瞟了她一眼,摇头轻叹,“就你这小身板,青涩的咬一口,本王还嫌牙酸!”
九歌顿时一噎,贝齿磨的咯咯作响,好想过去撕了他怎么办!
靠!要忍住,她还在他的地盘,一定要忍住。
她深呼了一口气,扭曲笑问:“好,就算酒里没下药,王爷总能告诉我那是什么酒吧?”为何她一沾就醉?
“烈酒之王,千日醉。”君羽墨轲斜睨着她,丫头这幅气鼓鼓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他缓缓收回视线,笑吟吟道:“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没想到三杯就醉,真是浪费了本王珍藏多年的好酒。”
九歌眸光死死地瞪着他,明明是这只妖孽搞的鬼,怎么说到最后,都成了她的错呢。
她喝醉了从不发酒疯,又怎么可能赖在王府不肯走,还霸占了他的床,丫的,居然还把她变得一无是处,本姑娘没洗脸关你毛事,死妖孽,你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她气的别过头,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她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看向君羽墨轲,“你刚说我‘那日喝醉了’,那日是哪日?”
“本王还以为你不在乎自己醉了多久呢。”君羽墨轲侧过身,单手支撑着脑袋,一只腿自然地曲起,玩味看着她,“那日是三天前。”
九歌惊愕,木讷道:“我……醉了三天?”
君羽墨轲笑着点头,“知道自己酒量差了吧?”
“妈呀,四天夜不归宿,劳资要被赶出家门了。”她愣了会,不假思索的叫嚷了一句,撒腿就往外面跑。
人都跑进紫竹林了,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君羽墨轲也没起身,悠闲的躺在床上,凝神倾听着越来越远的叫骂声。
他知道那个丫头是在骂自己,可他听了半晌,却没听懂她究竟在骂些什么。
好像是在说什么坑货吧,似乎还要爆谁菊花,坑货是什么货?
菊花怎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