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一反常态,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到了帅府柳岸跳下马车,也不管刘璟,径直朝府内快步行去。刘璟抱着那装着玉佩的盒子,又给宫里派来的人打了赏,这才急急的跟进去。
柳岸回去的时候,见玉竹正在院里摆弄草药,而刘伯叔则在一旁拿着剪刀将草药剪成小枝,看上去十分认真。
自从刘恒远过世之后,刘伯叔仿佛沉默了许多,原本就不怎么开朗的性子,变得越发沉闷。柳岸与他本没什么交情,便也懒得去找他说话,只是碰上的时候会打个招呼。
“这是什么药?”柳岸走过去随口问道。
“这是去火的药,你要是火大可以拿点煮了水喝。”刘伯叔道。
柳岸闻言倒真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火大,可以考虑取一点回去。
玉竹笑了笑道:“这种药材药力很弱,平日里拿来泡水喝,既能改善清水的寡淡,又能降火。之前贺将军过来找我,说让我弄一些分给将士们,去去火。”
春天确实是容易火大,贺庆倒是想的周到。
“那给我弄一点吧。”柳岸道。
刘伯叔抬头看柳岸,问道:“陛下有没有说让你们什么时候走?”
他还惦记着随刘璟去北江的事情,虽然之后一直未曾提起,但心里始终都盼望着刘璟能答应。
“暂时还不知道,应该快了吧。”柳岸道。
刘伯叔有些失望,但随即看到了柳岸身后之人,眼睛不由微微一亮,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终究只叫了声“哥”便闭口不言了。
“嗯,好好跟着玉竹学。”刘璟说罢将目光移向柳岸,道:“柳岸你跟我来一下,有事找你商量。”
柳岸心里正气着呢,但当着玉竹和刘伯叔的面,终究不好驳了刘璟的面子,于是只得转身随他进屋。
刘璟随手反锁了门,将那碍眼的盒子丢到一旁的桌上,开口道:“那件事我不该瞒你,但我原本是想着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告诉你的。”
“什么结果?”柳岸问道。
“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沧海盟的事情吗?”刘璟道:“之前我答应过你,把报仇这件事情留给你自己解决,但是沧海盟的势力太大了,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渗透或者铲除的。”
他倒不是不相信柳岸,只是等柳岸自己做到这一切的时候,恐怕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可是如果刺客的事情不解决,他便需要整日担心柳岸的安全,这样的煎熬他受不了。
“我知道你可以等,我也劝过你不要着急。”刘璟道:“但那个时候我摸不清楚陛下的意思,所以不敢明着和他较劲,后来我得知他并非对你不念旧情,所以我……”
“旧情?你说的是哪门子旧情?”柳岸道:“谁稀罕他念旧情?你不觉得他所谓的旧情很恶心吗?”
刘璟耐心的道:“柳岸,我知道你怪他,可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我要尽我所能的保你周全,任何能威胁你的人,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
“所以你就背着我和李勤达成了协议?”柳岸道。
刘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开口道:“我没有办法除掉沧海盟,但是他有办法把当年杨家灭门案的事情抹掉,所以我愿意和他合作。”
只要在沧海盟内部抹掉了杨家灭门案,那么将来沧海盟便不会再管柳岸的死活。所以如今,皇帝不需要再要求柳岸继续隐藏身份,刘璟也算是除了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