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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长得不算特别的帅,甚至有点凶,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掠杀者的目光,初次见他的人总会被他的眼神给掠惊到。

其实楚晚歌知道,他这个哥哥没那么可怕。

“你变了。”楚言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楚晚歌有些意外,他以为他会装作不认识他。

楚晚歌低头一笑,“人,总是会变。”

人体细胞每2.4年就会更换一次,更何况足足过去了六年之久,楚晚歌落落大方的抬起头看向楚言伸出手,笑道:“小白。”

这样的自我介绍其实显得特别的多余和可笑,但是楚晚歌不想输,他不想输在自卑心和过往的伤心欲绝里。哪怕是装腔作势的虚假勇气,他也不愿意低头……

楚言低头看了看楚晚歌伸出手的,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没有回答,没有回应。

最终落得楚晚歌一个人抬着手站在原地僵硬如石。

尴尬,多少是有的。

楚晚歌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无所谓,或许他是该考虑一下把身份证上的名字给改了,他的户口应该早就被楚家被踢出去了,很多证件他需要重新去补,这段时间一直在忙都没去考虑。

既然要活,既然要新生。

那么就认真一点。

和曾经说再见,就要绝对。

再回包厢,人都站在了门外,看样子是结束了,陈子洋看见楚晚歌笑着走上前搂着他的肩头小声的说:“怎么去那么久?”

楚晚歌摇了摇头,“觉得有些闷,就在外面待了一会。”

陈子洋点了点头,看向了从不远处慢慢走过的楚言,两人目光对撞,撞出了花火,是楚晚歌看不懂的色彩,或许他们之间有点什么,是仇是恨,楚晚歌不知道。

楚晚歌觉得陈子洋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他不会特地带他来这里和楚家的人见面,他或许只是想利用他给楚言或者楚家的人找不痛快。

车上,楚晚歌直勾勾的看着陈子洋笑着说:“你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温柔。”

陈子洋笑而不语,启动了车,却没有走。

“难道你不痛快吗?”

楚晚歌侧首看向车窗外,“没有什么痛快不痛快,早在六年前就已经不算一家人了,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恨意。”

陈子洋笑了,笑得声音很大,“哈哈哈哈……你可,可,真有意思。楚晚歌你觉得我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带你去见他们吗?”

楚晚歌摇头,他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陈子洋到底是想做什么,他没问,楚晚歌说:“我只是想好好过自己现在的生活,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找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楚家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要用我来刺激他们,但是我相信以陈总这么聪明的脑子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折磨他们。”

陈子洋沉疑许久,车行。

他问:“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真的对他们做什么吗?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不是吗?”

楚晚歌笑了,他没有回答。

回到会所,在休息室屁股还没坐热,小唐又来叫楚晚歌。

“谢少爷又来了,看上去心情不算太好,你等下机灵点。”小唐善心提醒。

“知道了,谢谢。”楚晚歌笑着说。

推开包厢的门。

谢蓝的身边围着一群的富家子弟,他们都是认识或不认识曾经耳闻过楚晚歌的人,见到楚晚歌来了,一个个都闹了起来。

年轻人,急躁,跳嚣。

他们一拥走到了楚晚歌的面前,是骂是辱是讽笑。

“来了来了,楚晚歌,各位,我来介绍一下!曾经楚家的二少爷,在大学那会那是目中无人,就连谢蓝给他提鞋都不配,结果呢?哈哈哈哈……结果现在居然在这里卖身做鸭。”

楚晚歌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哄闹。

步履轻松的走到了谢蓝的身旁坐下,“谢少爷好兴致,今天居然叫这么多人来玩。”

“哎哟喂!楚晚歌就是楚晚歌,牛逼啊!居然无视我们直接去服侍谢蓝了,妈的,你当我们不是上帝吗?”男人冲到楚晚歌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吃了一耳光的楚晚歌不怒不气,他抬起头看向男人道:“您也知道【宫殿】只提供一对一的服务,不知道先生您出多少钱呢?”

“臭卖身的还他妈有脸和我说钱?”男人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楚晚歌的淡然。

“不和您说钱那和您说什么呢?我本就是出来卖的,您没钱,难道是想白嫖不成?”楚晚歌抬起目光,带冷一笑。

男人只觉被羞辱了。

他抬起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吃的重,楚晚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定了定神,没有指望谢蓝能替他解围,毕竟小唐已经提醒过他,谢蓝的心情不好。

他也不想自讨没趣,站起身看向男人,续而再问:“那先生到底能出多少钱?只要先生拿得出,我自然只服侍先生您。”

男人见被自己连抽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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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晚歌还条理清晰,不卑不亢的只觉没趣,甩了甩手说:“你这样的货色老子看不上。”

楚晚歌挑了挑眉梢,眯眼一笑,“既然这样,那先生打我的那两耳光要怎么算?”

男人瞪眼如铜铃,怒了,“我操你妈的,老子打你是给你面子,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放在以前你是楚家二少,放在现在你他妈不过是个臭婊子,别不识好歹!”

楚晚歌抿唇,他抬起手捂着红肿的脸点了点头,“先生这话说的有点意思,我是卖身,被打也算卖,所以先生请您给钱。一耳光十万,一共二十万。”

“哈?我操了,哈哈哈哈……你他妈个逼想钱想疯了?你这什么脸?一耳光要他妈十万?恩?”男人气到发笑。

“怎么?先生是拿不出这个钱吗?”这句话无疑是在挑衅,楚晚歌的不知死活迎来的是男人轮番不停的耳光,他一一受着,到最后他们被楚晚歌的态度给折服。

包厢里没有音乐,只有一群人的围观,和不停的耳光声,欢呼声……明明脸皮子都被抽破了,直至最后男人都没了力气,楚晚歌口齿不清的来了一句,“四十个,整数,一共四百万。”

“今天我要是不给呢?”男人恶狠狠的抓住了楚晚歌的额前发丝,眯眼道。

“够了。”谢蓝楚了声,“把钱给他。”

一句话让男人扼死。

“不是吧?我操!四十个耳光而已,送到医院看一看也要不了这么多钱,老子最多给翻倍的治疗费,四百万,他当他妈的他这张脸是金子做的啊?”男人嘶吼。

谢蓝眯眼目光带着让人心寒的冷意,说:“那你就把脸伸出来,让他抽回去。”

楚晚歌笑了,终究谢蓝软了心。

“不用,先生只要给钱就行。”

最后在谢蓝的目光警告中,男人还是给了钱。

【宫殿】的规矩是这样的,‘下海’费用是在走的时候和前台一次结清的,每个月‘王子’们才能分到钱,其他的钱,比如今天楚晚歌被抽耳光这个钱,不算在内。

而谢蓝上一次的钱也是楚晚歌后来提出的,以谢蓝这个放不下脸面的人来说,就算拿不出来他借也借出来给楚晚歌。

众人哄闹,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楚晚歌脸疼的厉害,却依旧强行欢笑,其实也不算强行,他真的开心,只是被打了几耳光就赚了几百万,给谁都是愿意的,这点皮肉苦吃的不苦。

谢蓝带着脸肿的像个包子的楚晚歌离开了包厢,经理看到楚晚歌的时候吓了一跳,“哎呀,你这脸怎么搞的?”

楚晚歌笑而不语。

谢蓝站在一旁说:“我送他去医院,一个小时之后回。”

经理为难,“这怎么行?怎么能让谢少爷亲自瞻前马后的,还是让我们宫殿的人来自己处理吧。”

谢蓝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牵着楚晚歌的手就往门外走。

巧也不巧,或是无巧不成书。

门外,俞修辰站在门口,正冷冰冰的看着楚晚歌和谢蓝,他的目光从两人紧牵的手上再移到楚晚歌那张红肿的脸上,男人跟在他的身旁,楚晚歌记得他,那是他第一天来宫殿工作时候遇到的男人,长得极美。

男人卑躬屈膝的模样让楚晚歌觉得似曾相识,不,或者说他就像是另外一个楚晚歌,眼底满是卑己自牧的模样让楚晚歌从心底对这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好感。

俞修辰跨着长腿上前,“脸,怎么了?”

楚晚歌抿了抿唇,“一些意外。”

俞修辰问:“去哪?”

站在一旁的谢蓝眉宇紧锁,“医院。”

俞修辰看向谢蓝,“你送?”

谢蓝目光一挑,带着怒,“不行?”

俞修辰笑了,“行。”

说完,两两擦肩,楚晚歌看着俞修辰带着男人进入【宫殿】,或许,在他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那个男人正被俞修辰压在身下承欢之爱。

楚晚歌嫉妒,羡慕。

他想要的,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

可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俞修辰真的愿意要他了,他肯定很高兴,但是不见得愿意接受,因为楚晚歌知道,他这幅身子……太脏。

拿着药离开医院的时候,楚晚歌看着医院门口小摊上的鸡蛋饼胃‘咕咕咕咕’的响个不停,今天一天他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的饭局他更没吃几口。

谢蓝站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走到鸡蛋饼的摊位前看着正空闲的阿姨说:“二十个。”

楚晚歌吓到了,连忙上前,“哪里吃的掉,阿姨做两个就好了。”

谢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坚持道:“二十个。”

阿姨一脸为难,“到底多少个啊?”

主要是谢蓝太凶了,阿姨问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楚晚歌都有些歉意,“那就二十个。”

车内。

楚晚歌看着怀里的二十个鸡蛋饼,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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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掉,你也吃点?”

谢蓝露出一脸的嫌弃,“不吃。”

楚晚歌笑了,打开一个鸡蛋饼往谢蓝的唇边送,“很好吃的,你试试看。以前我还挺喜欢吃这个的,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总是屁颠屁颠的给我去买?你还跟着吃了不少,怎么现在不吃了?”

谢蓝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怒喝,“别他妈和我提以前!”

楚晚歌愣了一下。

其实,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适应,时间不长,一个多月而已。

楚晚歌咬了一口鸡蛋饼叹了一口气,“你这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着急就大喊大叫,你刚刚那一拳砸我脑袋上的话,我脑袋肯定和西瓜落地一样就开了。”嚼着鸡蛋饼,软香可口,楚晚歌看着窗外又说:“你这个脾气要改,我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以前,谢蓝追求楚晚歌的时候他们其实闹的没有传言那么僵,甚至相处的和朋友似的,有说有笑;谢蓝总是围着楚晚歌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他说:楚晚歌,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

楚晚歌想过,如果当初他答应了谢蓝是不是就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当初和后悔药呢?

该放下的总是要放下,谢蓝对他的感情,楚晚歌比谁都清楚,他从来没有菲薄过谢蓝的认真和态度,他当初之所以在最后把话说的那么狠,只是不希望谢蓝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而去耽误了谢蓝。

或许就像谢蓝说过的,我喜欢你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管我,更不要拒绝我。

但是楚晚歌做不到。

谢蓝红着眼眶,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他压抑着声音肩头颤抖,楚晚歌坐在他的身旁安安静静的吃着鸡蛋饼,没有给予任何的安慰。

现在的他,没什么权利给谢蓝安慰,也没什么能力。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这点楚晚歌希望谢蓝能清楚的认识到这点……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消失的那六年到底是去了哪里?你身上的那些痕迹又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蓝赤红着双目看向楚晚歌。

楚晚歌冷冷一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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