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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歌恍惚了一下,立刻点头感谢,“谢谢老板。”说着,脚步略沉的走到男人的身边安静的坐下。
在另外两个男人看了看,最后把所有人都留了下来,他们似乎不是为了寻那种私欲之‘乐’而来,只是为了单纯简单的乐而来。小唐带着人离开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也证实了楚晚歌的想法……
三个男人都十分的安静,他们时不时的碰杯聊天,任由点下的‘王子’们陪玩胡闹,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挽骰子,气氛十分的融洽。完全没有其他包厢里的那种浑浊不堪亦或者纸醉金迷的疯狂。
就好像身在乱世之中的世外桃源,‘王子’们都有些放不开,他们什么样的客人没陪过?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三个客人长得是极品,但是他们完全没有碰‘王子’的打算,似乎点人来不过是为了热场子罢了。
楚晚歌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他缩在男人的身旁自顾端着一杯酒安静的时不时抿一口,时不时给男人续酒或是给男人拿上点小食放在他的面前,无声陪同。
而男人自然受得,未曾和楚晚歌多言一句,三个男人相坐相谈,或是因为气氛在这,小王子们点歌唱的时候都会选择十分抒情而缓慢的歌曲来唱。
随着时间推移,其中一个男人喝的有点上头,搂着苏子升在他耳边不知窃窃私语何言。
坐在楚晚歌身旁的男人这才转过头看向楚晚歌,端着手里的酒杯抬了抬,笑得芊芊得体,散尽了白奕心头的紧张,“你叫什么?”
楚晚歌抿了抿唇,端起酒杯和男人碰了碰杯子,“小白。”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这个简称。
男人却眼底带着几分忍不住的强笑,道:“我养过一只萨摩。”
话没点明确,但是楚晚歌不傻,一耳明了。刷的一下居然羞红了脸,偏过头,笑了笑,“荣幸。”
男人直勾勾的看着楚晚歌,终而道:“陈子洋,很高兴认识你。”
楚晚歌目光一颤,陪同一笑,点头,“我也是。”
这样的场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交流让楚晚歌觉得好像在做梦。其实他已经想过了,俞修辰既然安排他‘下海’就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来时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建设,但是……和陈子洋的相遇让楚晚歌找到了一丝的安慰。
有了今天没了明天的滋味似埋在心理的炸弹,不知何时会炸。
他虽然已经破败不堪,若真的无处可逃,那么这样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给了,也无可厚非,甚至可以说是他楚晚歌上辈子善事做足得到的回报。
酒过三巡。
苏子升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一身白装的男人一把抱起苏子升看向陈子洋道:“我先走了。”
陈子洋顺势也站了起来,笑了笑,“我也差不多了,散吧。”
三人各自而散,只有白装男人带走了苏子升,另外一个男人并没有,下了楼之后就直接打个车离开。
楚晚歌站在陈子洋的面前,有些犹豫更是有些难以开口。
“你今晚有事吗?”陈子洋目光含笑的看着楚晚歌。
楚晚歌目光一闪,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陈子洋伸出手轻轻的牵住了楚晚歌的手道:“不知可否能邀请你一起吃个夜宵?”
“万般荣幸。”楚晚歌回答。
如果一定要在这泥潭深陷。
如果前途黑暗漫漫无路去。
那就深陷其中,在这泥潭之中,就这么坠落。
不是他贱。
是他别无选择。
奢侈昂贵的套房,陈子洋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微黄的发丝时不时有水滴滴落划过他的坚挺的胸口,楚晚歌有些不自在的偏开了目光,陈子洋笑意浅浅,语态温和的说:“去洗澡吧,我帮你把洗澡水放好了。”
楚晚歌蹭的一下从坐到站,抓起床榻上的浴袍,无声点了点头,却觉面颊烧的滚烫。
洗澡时,楚晚歌在这封闭的环境之中心情复杂,站在浴镜前,他看着这一副身躯,苦涩而笑,不知是被这热气熏的,还是心理酸涩,就那么红了眼眶。
出了浴室的门,男人正靠在床头,双腿随意叠靠在床沿,他看着楚晚歌笑得极度温和,对着楚晚歌招了招手,“过来。”
楚晚歌咬了咬唇内的肉,慢步而去。
男人指尖带热,掌心点火,那带色透欲的手抚过楚晚歌细腻的腰背,让楚晚歌身体打颤。
恐惧。
楚晚歌又何尝不恐惧?
六年前的记忆翻滚而来,他低着头,不敢作为,陈子洋十分的温柔轻轻搂过白奕放在床榻之上,俯身而来,声音哑浅似古老唱片里的侵染了时间痕迹的轴承,“不要怕。”
这一声,让楚晚歌目光闪动了一下,他看向陈子洋,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用着最柔情温柔的话在安慰他。
心底觉着几分苦涩的想笑,却也觉得何尝不可?
“恩,我不怕。”
陈子洋笑而落吻,吻的温柔出水,就
', ' ')('好似怕把楚晚歌给伤了,柔软的舌尖轻巧而灵活的沿着楚晚歌的唇缝舔舐了一遍,楚晚歌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他似玩闹,没有急于攻势,一点点的侵入,吞吐,最终将楚晚歌的那染着几分薄荷味的舌缠在了其中。
这一吻,吻得白奕大脑一片空白……
陈子洋的指尖在他背部划过,噤若寒蝉之中针落可闻,再细听,耳边尽是身躯与被褥摩擦出的暧昧声。
一夜,满尽温柔充脑的不真实。
清晨,楚晚歌从几分的不适中醒来,虽然陈子洋已经足够温柔了,但是身体上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睁开眼,屋内无陈子洋,床一侧早就冷了个透彻。
床头一纸冷白,黑字狂沉很是有陈子洋的风范。
【我有事需要先走,记下我的号码:15*******】
楚晚歌拿着字条忍不住的笑了笑,在字条的旁边放着一叠钱,红的有些扎眼。
从昨夜开始,楚晚歌就彻底的跌入深渊,只是昨夜第一次的深渊很是温柔……温柔的让楚晚歌以为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到了中午,楚晚歌才回到了公司,这边刚刚进入公司大门,就看见大堂经理一脸的慌张快步走了过来,“你去哪了?”
六年洗礼,让他早就习惯性的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的面不改色,仅有俞修辰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看不得、摸不得……
“怎么了?经理。”楚晚歌不解。
经理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楚晚歌抓着他的手腕就往电梯那带,“俞总找你,我听小唐说你和俞总认识?你到底怎么惹到他了?居然让你……”
话没说到最后,楚晚歌面色煞白,他不知道俞修辰到底想干嘛,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解释,跟着经理进入电梯,直达顶楼。
全景玻璃房,天灰蒙蒙的笼罩在头顶,仰头而看,那气压压的很低,就如现在坐在中厅床榻上低着头的俞修辰……楚晚歌看过很多样子的俞修辰,他笑的样子、他温柔的样子、他冷漠的样子……但是他唯独没有见过俞修辰现在这个样子。
衣领半开,一头发丝微乱,虽然低着头侧颜中透出的灰暗情绪在不断的放大,似乎是如黑夜之中缓步走来的恶狮,要将人一口吞噬。
“俞总,人,人我带来了。”经理说话的时候都在颤巍,可以见得他很怕。
俞修辰微微抬头,挥了挥手,经理立刻转身撒着脚丫就跑了。
楚晚歌只觉全身开始发寒,他畏惧俞修辰是真的,这个男人仅凭一句话就将他的小半生困禁了,俞修辰站起身,一步步走来,践踏着楚晚歌那不堪回首六年前的记忆……
这些记忆,翻翻滚滚带着滚烫的血液刻在了楚晚歌的骨子里,让不禁后退了一步,俞修辰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下颚,眼里的冷若似冰刀,“你敢玩消失?”
楚晚歌皱眉,唇抿一线,许久。
“俞总是您安排我‘下海’,我不敢在您面前耍什么花招。”
怕吗?
面对这样的俞修辰他怕吗?
怕。
但是楚晚歌终究还是不想低头,就算怕的要死,就算怕到此时此刻已经失禁。
俞修辰勾唇上翘,笑的温和,却让楚晚歌望而生畏。
“你很听话。”
太听话了,听话的让他都找不到借口来折磨他了。
六年了啊!足够改变一个人了,以前那么骄傲,那么不羁一世的楚晚歌被俞修辰毁的不见踪影。
他的眼神里虽然依旧带着六年前倔强的傲,但是他的脚跟在打颤,淡蓝色的牛仔裤挡处也显成了深蓝色……俞修辰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却闪过一丝复杂,十分嫌弃的松开了手,“楚晚歌,你真有种。”
空气之中夹杂几分的冷意,楚晚歌被俞修辰这么狠狠的一推就跌坐在了地面,却因为由心而生的畏惧让他根本无法再站起来,早已没了羞耻心可言的楚晚歌并没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多难看,比起这六年里尽受的折磨,失禁算什么?
俞修辰点起一支烟,蹲在了楚晚歌的面前,有一口没一口慢慢的抽着,烟出口,全部喷在了白奕的脸上。楚晚歌冷着脸克制心里的恐惧和俞修辰对视……有些恐惧,就是如此,楚晚歌知道他逃不掉,知道他心胆要破,却还是硬着头皮去面对。
“六年前,留你一条命。六年后,你还有种再出现在我面前,楚晚歌我到底应该说你胆大妄为,还是说你纠缠不休?”俞修辰掸了掸烟灰,等待楚晚歌回答。
“谢谢俞总不杀之恩。”憋了半天,楚晚歌笑了,只能这么回答一句。
却在这一句回答会后,俞修辰突然站起身,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楚晚歌的脸上,阵阵发疼,鼻腔一热,血流而出,楚晚歌却自若从容的慢慢的从躺着的姿势改成之前跪坐的姿势,不动不摇,甚至都没抬起手擦鼻血。
他续而继续道:“我的话还是六年前的回答,那些事不是我做的。就算今天你杀了我,我依旧不改自
', ' ')('己的答案,”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楚晚歌真的抱着必死的心而回答,他爱俞修辰,爱了十一年,不,加上那销薄的六年,足足十七年之久,到如今再见俞修辰,那颗充满爱意的心会再次跳动起来,就好像魔怔了一样,“我,爱你。从未变过。”
楚晚歌很痛苦,这六年来他一直在抿心自问的解剖,真的就非俞修辰不可吗?
或许真的有所谓的命中注定,否则为什么俞修辰将他推入泥潭,他还是无法恨俞修辰?当俞修辰用尽手段将他的尊严、羞耻、傲骨一点点从他的灵魂上剥离,楚晚歌以为他会恨,但是他没有,他……可以肯定,他依旧爱着俞修辰。
他渴望俞修辰的温暖和笑容。
但是他知道这完全不可能,俞修成不会给他这些,就像六年前俞修成最后对他说的话:你不配。
爱归爱,畏惧也是事实,比起爱,他更希望是躲起来,再也不要见到俞修辰。
多么挣扎的想法。
楚晚歌认为,只要见不到就不会那么癫狂,也正如那六年一样,他每天被打的遍体鳞伤,受尽折磨,每天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俞修辰。
俞修辰语气里带着戏侃,眼里带着嘲讽笑意,走上前一脚狠狠的踩在楚晚歌的下体扭动,疼的楚晚歌脸色煞白,他却正坐如钟不动,俞修辰声音清冷刺骨,“爱我?楚晚歌,你还真是不怕死。既然这么爱我,就用你这一副身子为我赚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你。”
这句话让楚晚歌恍惚了一下,眼里闪过惊喜之色,仰起头看向俞修辰,“真的?”
面对这样的楚晚歌,俞修辰的心头一沉,是怒。
他喜悦于将楚晚歌放在手里心折磨,看着他哭、看着他挣扎的模样,但是他怎么能忘记了?是他亲手把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剥夺了,他剩下的仅有一颗狂热、癫疯爱着他的那颗心。
已经彻底的腐烂、扭曲。
看着这样的楚晚歌,俞修辰怒火中烧,抬起手,烧的火红的烟按灭在楚晚歌的脖间动脉之上,疼的楚晚歌面部痛苦扭曲。
俞修辰带着笑的一声,续而道:“既然对什么人都能打开腿了,就好好利用你这幅脏身子去赚钱。我不是说了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在我身边’,如果你做的足够好,我会考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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