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雅琴哪里等得及,见苏桐没开口,便再次催促问道:“快告诉我这镯子你哪里来的?”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她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东西。
苏桐这话叫段雅琴浑身一颤,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苏桐,本就处于一片涌动间的情绪再次翻腾,近乎哽咽的声音道:“错不了、错不了!”
段雅琴的情绪表现跟所说的话苏桐完全不明白。
但显然她之所以会这样似乎和这个镯子和她的母亲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
悄然间,那低垂在两侧的双拳紧攥。
里面更是密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说:“您什么意思?”
段雅琴由于过度激动、眼眶里盈盈泪水闪烁翻腾。
她说:“这镯子是君如的,而你就是君如的女儿啊!”
轰!
段雅琴的这番话宛若一道闷雷般从苏桐的脑门径直劈下。
让她脑子一阵发懵半响回不过神来。
从小到大她只知道她母亲叫董婉怡,其它的一概不知。
如今一个仅见过一面的女人跑出来说她母亲不是董婉怡,而是一个叫白君如的女人。
这种感觉就好似前段时间得知苏政华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般。
整个人是懵的。
老天一定在跟她开玩笑、绝对的!
但老天确确实实没跟她开玩笑。
因为她的母亲正是白君如。
而白君如就是董婉怡,董婉怡就是白君如。
简单点来说,董婉怡是白君如的化名。
白君如化名董婉怡嫁给苏政华后,xing情秉xing一直处于不稳定中,这种不稳定在苏桐出生后爆发至极致。
她从不照相、家里没有关于她的一张照片、更没有全家福。
所以苏桐对她的印象完全来自脑海深处那磨灭不去的记忆。
而之所以肯定段雅琴口中的白君如就是她的母亲董婉怡是因为一张照片。
一张一直来段雅琴都随身携带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黑白的并且已经泛黄了。
可想而知年代之久远。
照片上是两个花季少女,可以看得出其中一人正是眼前的段雅琴而另一人则就是她的母亲董婉怡。
之所以判断她就是她的母亲,是从两方面断定。
一是容貌二就是那个玉镯。
偏厅的一个小茶室里。
苏桐跟段雅琴相对而坐。
淡雅的茶香穿梭在空气中、刺激着人的嗅觉神经。
周围一切布置的极其考究,全都是散发着古朴风的红木家具。
台面上一穿着唐服面容素净淡雅的女人正在表演茶艺。
她的手法极其娴熟也很是唯美。
这所组成的一切显得很是惬意、典雅。
但此时心情一片沉重的苏桐哪里有心思去欣赏这一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没当场晕厥而是坚持到现在,就已经说明她强大的心里素质了。
直觉告诉苏桐,似乎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即将会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