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星期,白若非都好似一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般躺在床上。
纵使那么一瞬间,她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纵使不愿不肯相信,那依旧是真的。
这一个星期,白若非想了很多。
想到她的父亲、想到她的弟弟、想到曾经的以往,可是一切只是枉然。
一星期后,白若非出院,当她回到她跟王辉的小窝时,那里已经被警察查封,而王辉自那日起没了踪影。
但白若非发誓,终有一天她要亲手杀了那男人。
白若非去白家宅院,偷偷的看了父亲跟弟弟后。
毅然下了个决定,那就是离开这个城市。
白若非大学期间学的是珠宝设计。
这些年来,她凭借自己的才华孤身一人做到今天的地位。
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干练坚强的女强人,但内心的脆弱只有她一人知道。
这些年来,她一方面使得自己的事业不停攀升,一方面游走在各个城市寻找王辉的下落。
可如今已十年过去,依旧没有丁点消息。
这十年,她不是没想过回家。
她更不是没想过父亲跟弟弟。
只是她没脸回。
直到云市偶遇殷天绝。
她知道殷天绝跟白子清的关系,更知道他一定会将她在云市的消息告诉白子清,所以白若非才会如此着急敲定这个case,为的就是赶快离开,但未曾料想还是晚了一步。
白若非自然不可能把这所有的一切告诉白子清,只是说了个大概。
白若非话音刚落,便听白子清那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道:“你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男人精心设置的一场骗局?”
纵使从白若非嘴里亲口得知,白子清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那男人他不止一次见过,给人的感觉就是淳朴憨厚,曾经他还劝说父亲接受,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骗局。
一场骗局害的他们十年不曾相见,真该死!
“那男人呢?那男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被送入医院后,他就消失不见了!”提及往事,无疑是将白若非那结了疤的伤口再次撕开,露出的无疑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见?该死的,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白子清咬牙切齿道,又问:“姐,既然如此,那当年你为什么不回家呢?这十年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我很担心你,爸爸更担心你!”
“爸爸?”
提及这两个字,白若非无疑泪水再次涌动。
她说:“小清,当年我不听父亲劝告,才落此下场,你觉得我有什么颜面回白家?”
“姐,你觉得父亲会怪你吗?你觉得我会怪你吗?”白子清道。
“我知道你们不怪,可是我怪我自己!我是自作孽啊!”白若非叹息。
“姐,咱们是一家人,就算你在做错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的,跟我回家好吗?”
“我……”
白若非嘴唇蠕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家?
她何曾不想。
可她真没那个勇气。
“姐,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
白若非并未去接话,而是等待着白子清开口。
“前段时间,父亲在南非遭人暗杀了!”
伴随着白子清话音的落下,只见白若非瞳孔颤动,随即一圈圈放大。
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道:“暗杀?那爸爸呢?你的意思是说爸爸……”
“姐,你冷静点,听我说完!爸爸连中六枪,经抢救如今已经活了过来,但身体一直很虚弱,我想父亲如若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白子清道。
“连中六枪?”
白若非讶异的声音道。
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