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艾肯德慈善医院新住院楼的剪彩仪式可不单单是邀请了德累斯顿,还有艾肯德市的一些上流人士。
没有他们,仅靠德累斯顿不可能让整个医院的设备完成更换,更不用说是捐出一栋崭新的住院楼。
而面对给予医院捐助了这么多的客人,整个医院内自然是不会怠慢。
事实上,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各项准备。
“总算完工了!”
“谢谢你马克,要不是你在,我们很难做到这么好!”
面对着干活一个人顶十个人的护工,护士长完全只剩下了夸奖。
“没什么。”
“都是小意思。”
身材强壮、胖大的护工咧嘴笑道。
“今天你和瑞特可以休息了,晚上好好的吃一顿,有不少热心的厨师这次会来帮我们。”
“记住!”
“不许喝酒!”
艾莲说着,柔和的面容就变得严厉起来。
“嗯、嗯,知道了。”
护工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了数声,手掌越发的握紧了衣兜内藏着的酒壶。
“你的外衣口袋里藏了什么?”
这样的动作,明显被护士长发现了,当即喝问道。
“没、没有!”
“什么都没有!”
护工紧张的说道。
“没有?”
“拿出来,让我看看!”
护士长的语气变得严厉。
“真没有!”
护工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后退。
在远处,另外一位医院的护工正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幕。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每一次看到都让这位护工感受到不可思议。
艾肯德市超凡者中鼎鼎大名的‘酒桶’赫兹克竟然会被一个普通护士逼迫到如此紧张的地步。
“如果被那些惧怕你如蛇蝎猛兽的家伙们知道你现在的模样的话……”
“他们恐怕会生不如死吧?”
“难道这就是爱情?”
这位叼着烟的护工感叹着。
但随即,这位护工就摇了摇头。
那位艾莲护士长称不上漂亮,甚至,完全的不搭边。
认真的说只能说是普通,那狭长的脸可以说是刻板、丑陋,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酒桶’这样强大的超凡者倾心?
写故事也没有这么写的。
为了什么呢?
这位护工暗自猜测着。
“瑞特?瑞特?”
“在这,萝西!”
身后突然传来的清脆喊声,让这位护工马上一把扔掉了嘴里的香烟,随即转身,露出了一个笑脸。
在这位护工的视野中,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快步的跑来,粉白色的护士服,甜甜的笑容,让那本就甜美的容貌,立刻变得越发光彩靓丽。
而这个慈善医院中最受人关注的小护士跑到护工面前后,就把手中的纸袋子递了过来。
“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和鞋子,一会儿有晚宴,记得把这个穿上。”
小护士脸色微红的说道。
既是跑过来气喘的原因,又因为害羞。
“哦、哦,好。”
这位护工下意识的做出了和‘酒桶’赫兹克一样挠着后脑勺的动作,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看着护工傻愣愣的模样,本来害羞的小护士立刻笑了起来,那一丝害羞瞬间不翼而飞。
“傻瓜。”
娇嗔的说了一句,小护士转身跑了。
慈善医院的剪彩仪式,不会雇佣专业的团队,她们这些护士自然是需要帮忙的,她能够抽空送来衣服和鞋子,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现在,需要回去做最后的准备了。
看着小护士跑远的背影,护工低头看了看纸袋中的衣服、鞋子。
很平常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大牌。
但也需要小护士一个月的薪水。
慈善医院的薪水很微薄,这点是公认的。
淡淡的暖意开始再次浮现在他心头。
人生有记忆以来,除去他刻意埋葬的童年时光外,从未有过这种温暖,可来到这个医院后,他却时刻的感受着这样的温暖。
哪怕食物简陋,穿着普通,但是却要比他原本看似风光无限,却时刻充斥着危险的日子好太多了。
一开始,他是被‘酒桶’赫兹克物理说服,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的。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安逸、舒心让他不自觉的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尤其是每次看到萝西时的欣喜,都让他忘记了最初来这里是要炸毁这里的。
幸好没有成功!
不然……
护工庆幸的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摸出了打火机和香烟,但刚拿出来,就又塞了回去。
萝西不喜欢烟味。
以后戒烟吧。
想着,护工就把打火机、香烟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嘿,炸弹魔,不要浪费。”
‘酒桶’赫兹克看到了,连忙跑过来,开始翻垃圾桶。
“不是炸弹魔,是瑞特。”
护工强调着。
“知道了,炸弹魔。”
‘酒桶’赫兹克嘴里答应着,依旧我行我素,等将香烟打火机拿出来时,则是喜笑颜开。
看着‘酒桶’点燃了香烟,瑞特开始拉远了距离,并且把纸袋内的衣服、鞋子放在了上风口。
“嘁!”
“我也有!”
‘酒桶’赫兹克拿出了一个手提袋,里面同样是新衣服和鞋子,艾莲送给他的——xxxxxxxl。
“准备怎么办?”
吸了口烟,‘酒桶’赫兹克突然问道。
“总有些混蛋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
瑞特一想到那刚刚出差归来的混蛋看着萝西的眼神,太阳穴都快崩起青筋了,常年混迹在阴暗地带的他很清楚那是什么眼神。
要不‘酒桶’赫兹克的阻拦,他早就让那混蛋明白什么叫做粉身碎骨了。
“同意。”
“所以,我们今晚要做个了结。”
“换上衣服,跟我来。”
‘酒桶’赫兹克说道。
“一会儿要战斗吧?”
“我不建议换上新衣服去。”
瑞特提议道。
“对!”
“一群狗屎一样的家伙,脏了艾莲买给我的新衣服就不好了。”
‘酒桶’赫兹克一愣,马上就点了点头。
两道身影说着就消失在了医院的角落中,而在医院前边,一辆辆车子缓缓驶入,院长佩哈尔、护士长艾莲站在那里迎接着这些贵客。
“您能到来真的是太好了!”
“十分荣幸的见到您!”
“请走这边!”
中年模样的佩哈尔一身西装打扮,头发打着发蜡,见人未语先笑,游刃有余的接待着来人。
而一向强势的护士长艾莲则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场景,只能是强笑着。
随着剪彩仪式的时间临近,院内停放的车子越来越多,宾客也越来越多。
大家都有着各自的圈子,那位院长也刻意的安排了座位,让宾客们能够坐在那就相互交谈着。
因此,大家都较为耐心的等待着剪彩仪式的开始,不过,随着时间临近,看着第一排正中央还空着的座位,所有人都面带好奇。
不少人更是交头接耳的询问着那是谁。
消息灵通者这个时候就如鱼得水了,他们面带得意的说着那里的座位是给谁的,而在得知来人的身份时,有的人惊疑不定,有的人却是不屑一顾,更多的人则是好奇。
在众人完全不一的想法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很快的,当钟表指针正要指向六点时,一阵异响从远而近。
轱辘辘!
那是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在众人的注视中,一辆黑色的马车,擦着太阳的余晖驶入了院内。
一身黑袍的车夫跳下马车,恭敬的拉开了车厢门后,年轻的身影走了下来。
在这位年轻人脚掌踩到地面时,六点的钟声正好响起。
铛、铛铛!
钟声中,年轻人抬起头,向着看向这里的人露出了一个睡眼稀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