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能是收回了目光，继续喝着牛奶，大口大口的那种，咕咚声中，老伯爵不断的咀嚼着，仿佛是在撕咬着眼前可恶男子的血肉一般。
至于反驳？
他那位好友的身体，他检查过，宫廷医生也检查过。
常年积劳成疾，身体早已被掏空。
疲惫不仅成为了击垮詹姆士八世的原因，更会成为夺取这位国王陛下生命的凶手。
秦然说的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可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秦然更加可恶。
“把整个国家都寄托在你身上的詹姆士，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老伯爵这样的说道。
这是在昨天谈话时，詹姆士八世透露出的意思，秦然从高级邪灵‘血腥玛丽’那里得到过详细的对话过程。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承认。
“他给予寄托的是玛丽。”
“不是我。”
秦然强调着。
“玛丽？”
老伯爵又一皱眉，语气中带着讥讽。
提到未成年的王女时，这位老伯爵总是带着先天的歧视，秦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仅是身为玛丽的好友，他不希望见到这样的歧视、偏见，还因为这样的歧视、偏见，总会让他想到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极为不愉快的经历。
所以，接下来，秦然的话语变得冷冽了。
“收起你现在的嘴脸吧。”
“你应该知道你此刻能够坐在这里，还吃着一份很不错的早餐是因为谁。”
“你该感谢玛丽的善良。”
“不是她的话，你的尸体早就出现在阴沟里了。”
话语如刀，狠狠刺中了老伯爵。
亦如寒风，吹得老伯爵簌簌发抖。
实力的差距，哪怕秦然仅流露出一丝气息，也不是对方能够抵抗的。
但更重要的是秦然的话语，依旧是事实！
这位老伯爵从不会怀疑秦然的心狠手辣！
也从不会怀疑秦然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
他之所以能够还活着，就是因为玛丽，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也是他最为痛苦的事情。
他被他最瞧不起、瞧不上的人救了。
这样的事实，令老伯爵难受之极。
呼哧、呼哧。
粗重的呼吸声响起，老伯爵满脸通红，胸膛不断上下起伏，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会猜测，对方会不会在下一刻炸裂。
“现在你有一个机会还清这份人情。”
“我希望知道有关沃伦王宫的秘密。”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有人冒充猿派、蛇派进入了沃伦王宫，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对沃伦王宫了解不多，也不希望用其它方式找到那件东西，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告知我。”
秦然如实的告知了老伯爵昨晚的事情。
“有人冒充猿派、蛇派？”
“沃伦王宫的秘密……”
“难道是？！”
老伯爵一愣，脸上先是不解，随后想到了什么的老伯爵眉头紧皱。
远比之前任何一次皱眉都要严重，两侧的眉头仿佛是锁在了一起。
足足两分钟，老伯爵没有说一句话。
秦然没有催促。
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在前来寻找这位老伯爵前，他早已想好了一切对策。
而现在看起来？
还是很不错。
对方没有一口拒绝，这就是秦然希望看到的。
又是数分钟，老伯爵深深吸了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
“但是你不能够去打扰詹姆士，也不能够破坏沃伦王宫！”
对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当然。”
秦然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个秘密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