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清水吗?”
慕言麒露出遗憾的表情,将一杯矿泉水递给宗忘川,说:“我活了三十二年,昨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为什么?”
宗忘川揣着明白装糊涂。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是我的知己,自然是一见如故,恨不能相许一生。”
慕言麒竟是一开口就要表白。
宗忘川脑内一声嗡响,敷衍着说:“慕总说笑了,我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找不到的无业游民,怎么能厚着脸皮做慕总的知己好友。”
“我交朋友,从来不在乎他有没有钱。”
慕言麒揽住宗忘川的肩膀,说:“重要的是知心。”
“但是我……”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慕言麒耿直的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个……如果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喜欢的话,我是喜欢慕总的,但如果是……”
宗忘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萧铭已经开始吃醋,并把这份醋意直接表现在藏在他身体里的那件东西上。
这个混蛋!
宗忘川内心深处不觉暗骂。
慕言麒见他面色晦暗,以为他不愿意回应自己的表白又不想说得太明白让自己难堪,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干笑着说:“当然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喜欢,你以为是那种喜欢?”
“呵,是我想多了。”
宗忘川忍着腿软喝下矿泉水,说:“我们能到那边沙发坐一会吗?”
“当然可以。”
慕言麒此时也注意到宗忘川的脸上有不自然的潮湿红晕,不觉关心地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昨晚上开了一夜的空调,早上起来有点发烧,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宗忘川心虚地说着,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此刻的不适是因为身体里的某不雅物。
“真的只是着凉感冒吗?要不要陪你去医院挂个号?”
慕言麒显然对宗忘川的回答将信将疑。
宗忘川闻言,脸上的潮红更加浓郁,生硬地说:“不!不要去医院!着凉而已,没必要去医院那么隆重!”
“话不能这么说!每年因为感冒去世的人可比因癌症死掉的人多许多!”
慕言麒一本正经地教育宗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