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看到老板走进,立刻送上一杯刚调好的马丁尼,调侃着说:“boss,你今天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
“爱上一个薄情的人,是多么苦涩的事情。”
萧铭故作可怜地叹了口气,说:“琳达,趁着‘晨星’还没有开始营业,去数据库帮我查一个名字,姓陈,叫陈爱国,三天前死于浴室失火……”
……
……
“在我妈和我弟面前,你要叫我小英,你是我的男朋友。”
下长途车后,陈英再次叮嘱宗忘川。
宗忘川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挥手散了散扑面而来的硫磺味道。
“空气有股怪味,硫磺的味道。”他说,“附近有火山?”
“没有火山,但是有硫磺矿。”
陈英指着隐约的远山说:“梅田镇四面都是山,山上有硫铁矿,镇上的人基本都在矿场干活。”
“矿场现在还开着吗?”
“已经废掉了,去年。上面发文件要环保大整顿,县里的矿场基本都关了。”
说到这里,陈英脸上露出一点不舒服的表情。
硫磺味越来越浓。
异常讨厌这种会让他想起恶魔的气味的宗忘川下意识地掏出香烟,想用烟味冲散心头的烦躁,却在掏打火机的时候猛然想起香烟味比硫磺味更接近那个混蛋的味道。
“NND!”
他随手把香烟扔进垃圾桶,取出戒烟糖。
吃下两颗戒烟糖后,宗忘川终于感到几分舒爽。
他问陈英:“你爸爸以前也是矿场的工人?”
“他在矿场当了二十几年的工头。”陈英说,“矿场老板是我家的远房亲戚。”
说话的时间,两人走到陈家大院门前。
陈英上前敲门。
嗙嗙嗙!
三下过后,陈英的母亲给他们开了门。
“英子,你可算回来了!”
陈英的母亲红了眼圈,抱着她一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