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桐眸光暗沉,脸色变幻。报刊上林染的照片一一在她脑海里浮现,她脸颊脖颈间的潮红之色渐渐褪去,她忽然拿起雪白的浴巾,拼命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驱赶着自己罪恶的念头,又像要擦去江夏留下的痕迹,直到身体变得通红。
擦着擦着,她扔了浴巾,回头之间,才惊觉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
换上了睡裙,懒懒的倒入了浅米色的沙发里,身体软软的,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一动也不想动。晚餐没吃,也没有胃口,头发也有点潮湿,可是她也不想去管,她就想窝在这舒适里沙发里,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她甚至,连电视也懒得开。
迷迷糊糊中,门铃似乎在响,纪语桐轻轻蹙起柳眉,翻了个身,不加理会。可是任由她不管不顾,门铃声却是不依不饶,让她不得安宁,她只得无奈起身,可是凑过去往猫眼里一看,眼里便出现了一张看起来千般可恶、万般可恨的脸孔。
纪语桐呆呆的站在那里,任门铃一直响着,罢了,这样子,会打扰到邻居的,纪语桐呆立片刻,终于打开了门。
门外的江夏,一改前几次见面时的装扮,穿着浅蓝色的帆布裤,一件薄薄的白色的针织衫,大大方方站在门外,整个人说不出的清爽好看,只是奇怪的是,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
“是不是随便什么人过来,你也穿着这样子来开门。”江夏一怔之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纪语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大片洁白粉嫩的肌肤□于外,曲线诱人的身材也若隐若现。肌肤上,还印着她这个始作俑者留下来的或深或浅的吻痕,江夏一眼扫过去,心中不由得情潮暗涌。
“我穿什么不关你的事吧。你来干什么?”纪语桐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来请你吃晚餐呀。”江夏举了举袋子,生怕她下一秒钟关门,自顾自的进去,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随便。纪语桐银牙暗咬,关上门,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这问题问得太过天真幼稚,我拒绝回答。”江夏一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把袋子里打包好的东西摆到茶几上。
碧绿的冒着淡淡热气的蔬菜粥,几样精致的小菜。小小的客厅内,顿时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香味。“来吃点,这家的蔬菜粥很可口。”江夏招手道。
纪语桐抱着双手,离得她远远的,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危险物品一样。
“你说你过来是为了给我送这些东西?”纪语桐对着茶几上的东西抬了抬下巴。
江夏见她一副怀疑的神色,定定的看着她,忽然道:“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纪语桐望了她半晌,放下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点点头:“哈,Funny。”终于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对于一个没吃晚餐的人来说,这种清淡可口的食物最是适宜,纪语桐不再客气,喝了一碗粥,吃了点小菜,她既不跟江夏交谈,也不去看她,吃得却特别香甜。喝完粥,去漱了漱口,回来时江夏已经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
“请我吃晚餐是吧?现在你可以走了。”纪语桐走过来坐下,然后随手打开了电视机。
“你这主人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