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这才将门关上了。
一走出去,她满脸的温柔神色立即消失不见,眼神变得森寒冷冽,她抿了抿唇,大步向纪语桐的房间走去。
站在房内,看着那张凌乱不堪的床,江夏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忽然对着那床就是一脚。她在房间里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不停的用手搓着自己的脸,只觉心情无法平静,今天晚上见到的一切,简直让她震惊。
她早知道朱文翰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早就恨不得没有这个父亲,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当初把纪语桐带回家里,原来是存了这个念头,他竟然可以这么禽兽!江夏真的觉得不能接受,她宁愿一切,是自己在做梦!
过了一会儿,想想正在自己房里的纪语桐,江夏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一件睡袍,就要离开,可是脚忽然碰到地上的一个相框,江夏蹲下来,将相框拿在手里,她马上就认出这是以前摆在朱文翰书桌上的一张照片,里面那个嫣然含笑的女人,正是纪语桐的母亲。
江夏拿着那个相框,呆了一会儿,将照片拿出来,然后厌恶的将相框扔在了地上。
纪语桐在温热的浴缸里泡了一阵子,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可是想到朱文翰,想到以后的生活,恐惧和迷茫,却是有增无减。
她咬着唇,忽然坐起来使劲的搓洗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脖颈,凡是一切被朱文翰碰过的地方,都被她搓得通红。
他不是爸爸妈妈的好朋友吗?为什么他会这样?她一直感激着,视为长辈亲人般的他,嘴脸为什么竟是这么丑恶?纪语桐的眼泪再度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掉入水里。她的世界,本还难能可贵的一片纯白,今晚发生的一切,给予她莫大的刺激和打击。
纪语桐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运多桀,正是孤苦自怜,悲伤难以自抑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轻轻敲了几下,江夏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入耳内:“我替你拿了睡裙了,我可以进来吗?”
“嗯,你进来吧。”纪语桐慌忙躺下,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抹去,轻声答应道。
江夏打开门缓缓走进来,她狐疑的望了望纪语桐,将睡袍放在软榻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开口,又出去了。
江夏估计纪语桐在浴室里还有段时间呆,便拿了自己的睡衣,去外边的洗浴间里匆匆冲了个澡。
当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纪语桐果然还没出来,江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心里正想着,如果再过几分钟纪语桐还没有出来的话,她就再去敲门,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纪语桐穿着白色的宽松的睡袍,如一朵清新鲜润的出水芙蓉,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她一头乌黑丝滑的长发,犹为全干,在灯光下闪着漂亮的光泽。
江夏看着她,眼神微微一呆,便坐起身来,指了指床:“过来,今晚睡这里。”
她的话简短有力,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纪语桐默默的走过去,掀开被子,坐在了床上。
江夏侧过身去,注视着她:“我们谈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