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刚才没有打重吧?”江夏头一偏,他的手便落了空,但脸上却没有尴尬恼怒之色,只是皱起了眉头:“桐桐是个可怜的孩子,关于她的事,也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她爸爸妈妈,跟我大学同学,是非常好的朋友。。。。”
他还没有说完,却已经被江夏打断:“是这样吗?那二楼的书房里的桌上,你的皮夹里,还有公司你办公室的桌上,为什么只有她妈妈的照片?看来你跟她爸爸感情不怎么样啊!”
朱文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什么时候翻过他的皮夹,还去过公司的办公室了?一套准备好的说辞再也不能出口。
“董事长的女儿,要去董事长的办公室,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江夏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轻轻抛出了一句,然后看了他几秒,认真的一字字的道:“我已经不是小学生了,别以为什么事都能糊弄我。”
江夏出去了,朱文翰在房前的庭院里打了个电话,然后返回屋子,步入了餐厅。他的步履有些沉重,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觉得有些震撼,他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江芷汀的死,对江夏所造成的冲击和伤害。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能以这种藐视的态度,这种威胁的语气,对自己的父亲说着类似于警告的言语。
那个父亲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桌上摆着美味的花糕,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还有几碟精美可口的酱菜。
纪语桐有些忐忑的坐在那里,一碗粥吃了半碗不到,一见朱文翰进来,连忙站起来:“朱伯伯。”
桂妈连忙叫阿蓝给朱文翰也添上了一碗粥,
“你坐下。”朱文翰一见到她,眉头立即舒展开来,脸上也添了笑容,他在餐桌前坐下,眼睛望着纪语桐,关切的道:“脖子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在他眼神的注视下,纪语桐心中又升起那种不自在的压抑感,她低头盯着手中的匙子,轻声道:“朱伯伯,你。。。你不要因为这事打她。”
“为什么?”朱文翰有些诧异,又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惹了小夏了?”
纪语桐想到之前发生的情景,美丽的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微微张了张,好一会儿才道:“她。。。她抢我的书看,我不给,所以,所以。。。”
她从来没有说过谎,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朱文翰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像,太像了!这面容,这神态,母女两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但是若雅的性格却要泼辣许多,桐桐太过柔顺了。但是,但是她现在毕竟还小,并且受了环境的影响。
他越看她,心灵深处有处地方便越发柔软,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夏从小被她外公和母亲惯坏了,性格非常顽劣,你尽量别去惹她,若她再欺负你,你也可以告诉我。”
“嗯。”纪语桐微微点了点头。
在朱文翰面前,纪语桐虽然把满心的委屈压住了,但第二天在学校见了杨暖苏,便眼圈都红了。
杨暖苏看起来似乎心情非常好,满脸都是倾诉的欲望,一见纪语桐这样子,十分惊讶:“语桐,你怎么了?”
纪语桐咬着下唇,却是不说话。叫她怎么开口,自己的初吻被江夏夺去的事情。第一接吻,也许很多年后来看,有人也不会觉得怎样,可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至真至纯,心里洁净无瑕,在当时的她们的心里,却是意义重大,这是爱情的路上,迈出的第一步。她心里失落至极,并且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尤其是初吻的对像竟是江夏,让她十分懊恼。可是那种感觉,却清晰的留在了她的心里,柔软微凉的嘴唇,软软的舌头,耳根发烫,大脑成真空状态,呼吸困难,。。。。。。
她越想越是羞愤,脸上漾起一层红晕,一双通红的美目中泪水盈盈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