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诞生》?怎么想到看这种东西了。”
“这不是我的书。”宋隐笑笑,“我真看不懂,就是寻思着能不能催眠。”
齐征南没有再说什么。他伸手将书拿了过来,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眉头微皱:“这本书的主人,是亚历山大?”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宋隐也不刻意隐瞒,“上面有名字?”
“没有,就是眼熟。”齐征南把书还给了宋隐:“纸张泛黄了,说明是一本老页都被翻得卷了边,说明它真正的主人跟你完全不是一类人。搜索一下你的朋友圈,也就只有亚历山大这一个奇葩了。”
“哼,什么叫跟我不是一类人啊。胡说八道!”宋隐不满意地表示自己也是个接受过高等美学教育的准艺术家。
“我是说错了。”齐征南顿了一顿,忽然给了宋隐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这本书的主人不仅和你是一类人,还给了你半套遗传基因。”
“哈?!”这下子宋隐愈发地睡不着了,“你说这是我爸妈的东西?”
“嗯。看样子应该是。”齐征南点了点头,“有一段时间,亚历山大很穷,吃穿用度全靠你爸妈接济。有时候甚至直接住在你爸的安全屋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本书应该就是那时候你爸掏钱帮他买的,理论上应该算是你家的东西。”
“真的假的啊。”宋隐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这本书岂不是比我的年纪还大?失敬失敬。”
“你今天去见过亚历山大了?”齐征南切入重点,“他主动找的你?”
“我和你说过的,我去了他的安全屋。”
宋隐没责备齐征南贵人多忘事,也没打算做任何的隐瞒,“他的安全屋也太怪异了,里面有海,还有一座灯塔。据说海里面还藏着很多不愿意被洗脑的辅佐官。”
就连他都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很荒诞,然而齐征南非但没有质疑,反而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小心点,亚历山大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吗?他嘴上虽然说着自己一事无成,可背地里有很深厚的门道。我甚至怀疑他和西西弗斯也有联系。你要和他来往可以,但是一定要留心,不要着了他的道。”
宋隐点点头表示知道,接着却又酸溜溜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是职业互捧吗?你说他深不可测,他说你寒天冷月。敢情你们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倒是蛮登对的嘛。”
“寒天冷月?”齐征南皱眉困惑,“什么鬼?”
“就是亚历山大对你的评价啊。说你是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但却向往着人间烟火,他觉得你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明月照了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