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待会儿还得一块儿出门。齐征南按捺住了想要确认一下他嘴上是不是抹了蜜糖的想法,转而揉了揉他的头顶。
“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也可以只对我一个人作出回应。”
不知不觉间,他们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在甜蜜的烦恼当中悄悄地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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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表白造成的涟漪大约用了一周的时间才逐渐归于平静。这之后,宋隐一度激烈跳动的炼狱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但又不“那么”平静。
从平安夜开始,他和齐征南就恢复了同居生活——只不过以前的同居是在一幢房子里的不同房间;而现在不仅是一个房间,还是一张床、一个被窝。
至于这张床具体在什么地方,那就不太说得准了。
宋隐不是没有想过建议齐征南干脆搬过来和自己住在一起,但是考虑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在一楼给二狗搞了一个窝,半夜里动静太大不利于“未成年人(二狗还不到半岁)”的健康教育。最后还是决定打游击——这里睡两晚、那里睡两晚,美其名曰“增加新鲜感”。
当然,他们也真做过不少“新鲜”的事儿——其中最最荒谬大胆的还要数跑进齐征南那间上了锁的房间,在里面胡搞瞎搞。
他们曾经一边看着巨大的海怪在身旁遨游,一边碰撞着彼此的身体;也曾经赤身裸体地拥抱着,一路从巨大的沙丘上翻滚而下。在无数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尽情地留下相爱的痕迹。
至于这些疯狂的主意,当然是宋隐这个小疯子提出来的。理由则是“这样就能够覆盖掉那些不好的过去”。
实际操作的时候,“大脑严重缺血”的齐征南根本没来得及多想。结果事后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反而更加没办法直视门后头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了。
总而言之,新婚的蜜月生活是荒唐而又愉快的。而当齐征南回归郁孤台战队主持副本的时候,不仅队友们发出了暧昧的起哄声,就连弹幕里的水友也开玩笑地说“焚队的婚假终于结束了,舍得告别‘娇妻’回来上班了”。
而另一方面,尽管所有人都以为闪蝶加入郁孤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宋隐反倒不那么急迫了。
他依旧会接一些零散成团的副本。当然也会有水友拉他组队帮忙,只要等级合适,他一般来者不拒。
不止一个人半开玩笑地问他:“你都已经是‘焚队夫人’了,怎么还不去郁孤台。有老公罩着不好么?还跑出来跟我们这群狐朋狗友瞎混。”
每当这时,宋隐就会半开玩笑地骂上一句垃圾话,然后神秘兮兮地表示,自己是在替郁孤台物色二队队员,择优录取,数量不限。
这谎扯得就很有水平了——最直接的效果就是每一个跟他组队的散人执行官都会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好好发挥,根本没有人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