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稍感欣慰的是,房门外面的走廊倒的确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如果不出意外,与齐征南卧室遥遥相对的走廊尽头的房间,应该就是宋隐当年的卧室。
如果说齐征南将自己的卧室改造成了那种朴素简陋的模样,那么这座安全屋里的其他房间是不是也已经面目全非了呢?
带着小小的疑惑,宋隐轻轻走了过去,握住自己卧室的门把手,顺时针拧动。
门把却纹丝不动。
他又使出了更大的力量,还尝试着朝着逆时针操作了一遍,然而房门却像是上了锁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宋隐可以肯定,至少在他们两个同居的那几年里,这间卧室是没有钥匙的。他本人也根本就没有锁门的习惯。
很显然,门是被齐征南锁上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不好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这里毕竟不是现实,而是炼狱里的安全屋。上锁的房间实际上是齐征南的私有物,他有权利作出任何处置。一味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也不太合适……
宋隐正抓耳挠腮,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缺乏情绪起伏的小小声音。
“那间房间,只有焚风本人才能打开。我劝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他扭头,周围没人。他再低下头去,发现地板上蹲着一只橘猫。
本质上,宋隐是个爱猫的人,平时包里总会备着一个小罐头的那种程度。但二虎绝对是个例外。
“我说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音?这样冷不丁地来一句,没病都会被你吓出毛病!”
“我是猫,猫走路就是这样。”二虎亮了亮自己粉色的小肉垫,连带着尖尖的小爪子。
宋隐勉强忍住了要扑上去捏一捏的想法:“正常的猫又不会说话。你要是喵喵叫,我才不会吓一跳。”
“我看是你作贼心虚。”二虎又亮了亮奶黄色的小尖牙,一副“我可不是什么好猫”的模样。
宋隐反倒乐了,干脆蹲下来与二虎面对着面:“焚风不是调整过你的优先级了吗?怎么你还对我这么凶?不怕挨罚吗?”
“焚风从来不处罚我。”
二虎一脸“这么基础的事你都不知道”的鄙夷神色,但还是好端端地回答他:“优先级只要求我不向焚风和你隐瞒任何事,至于我对你的个人判定,那是我的自由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