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咖啡馆的老板,苏铁。”齐征南为双方做引见,“闪蝶,一位‘新’朋友。”
“幸会,前几天在店里和客人们一起看了超级副本的直播,大家都对跨副本的执行官印象深刻。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本尊。”苏铁俯身,将手伸过吧台,与宋隐握了一握。
见对方谈吐得体,宋隐也不免跟着客套起来:“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没什么,店开着就说明我心情好,就当是多交了个朋友。”
苏铁没有多嘴说出几个小时之前齐征南发消息请他破例深夜营业的事,只是将酒水单推到了宋隐面前:“大晚上的,喝咖啡总不太合适吧。”
看着水单上有模有样的各种威士忌和混合酒,宋隐突然卡了壳,感觉“香草冰激凌”这五个就像是小孩子嘴里的大白兔奶糖,无论如何说不口来。
“香草冰激凌。”见他说不出口,齐征南替他把最重要的给点了,又难得体贴地问:“饿不饿?”
“我家的热华夫饼也很好吃。”苏铁毛遂自荐。
最后,他们两个人点了两块华夫饼,一份冰激凌,还有两杯混合酒——很不搭调的选择,不过反正整个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准备上酒之前,苏铁首先给了他们几碟小零食,海盐脆猪皮、烤杏仁和椒盐花生,与零食同时被送过来的还有一支长颈玻璃瓶,宋隐却怎么看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把你带来的那枝花暂时插进去吧。”
苏铁从容地凿着手里的老冰球,低沉的嗓音在昏黄的灯光下悦耳动听:“炼狱里的花虽然不会枯萎,但如果不好好呵护的话,也会和爱情一样无疾而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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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铁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这是宋隐对于这间深夜奇妙咖啡馆的第一印象。
两枚手工凿刻出的冰球被放进了稳重的高球杯,紧接着加入的是威士忌。宋隐的那一杯是波本,齐征南的则是黑麦。
当琥珀色的酒液在酒杯下半部分逐渐安定时,苏打水的加入又制造出了全新的热闹。苏铁往齐征南的杯口点缀了薄荷与新鲜的柠檬片;而为了中和波本额外的甜味,则别出心裁地朝宋隐的酒杯里放置了两片轻度腌渍过的咸柠檬。
宋隐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波本苏打的甜美与柠檬片带来的酸咸恰到好处地撞击出丰富的层次感,又在冰球的冷却下变得柔和而无害。
“好喝。”这是他由衷的评价。
“但也要小心,别喝得太快。”已经开始制作华夫饼的苏铁适时给出警告,“很多混合酒的口感柔和,直到你站起来准备离开的那一刻,才会发现自己醉得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