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的嗓音嘶哑了,他回想起来——他与齐征南之间绝非爱侣,甚至关系恶劣,但却又有着远超常人的深厚羁绊。
他手脚并用地爬向齐先生倒下的地方,可那人已经不见了,只剩满地的殷红花瓣。
不仅如此,任重、陈杰、杜珊等人也消失了,就像演出结束,演员悄然退场。
“全都过去了。”
熟悉的声音让宋隐迅速转头,他看见齐先生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完好无缺、神情平静。
可他已经明白了——陪伴自己一路的齐先生并不是真正的齐征南,而是一个拙劣的仿制品。
“你是谁!”他大声发问:“我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在你的梦里。”齐先生回答,“一个私人订制的噩梦。”
他俯身来到宋隐面前,伸手在宋隐前额上轻轻按压,没过多久,竟抽出一根细长枝条,还结着两枚深红浆果。
额角的疼痛瞬间消失,悲痛欲绝的情绪也随之减轻许多。宋隐惊愕万分:“这是什么?!”
“是让你做噩梦的原因。”齐先生将其中一枚果实摘下,轻轻一碾,暗红汁水飞溅。
“这种危险的果实对于治疗人类的心血管疾病有奇效,能卖出天价。”
宋隐越听越奇怪:“我在梦境里?脑袋上长了果实?能卖钱?”
“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齐先生拈了个响指。
刹那间天旋地转,宋隐眼前一黑,仿佛从半空不断地往下坠落。
又过了一会儿,坠落感逐渐消失了,他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组简陋的吊灯。六七个白炽灯泡拖着电线垂挂下来,长长短短,像静止的硕大泪滴。
他发现自己正仰躺在一张湖蓝色长沙发上,穿着病号服。
与此同时,齐先生的声音也从他身后传来。
“很抱歉让你有了不愉快的体验,现在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