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孩子在他眼中，就是个耽误自己前程的累赘。
和那个冥顽不灵的女人一样。
“你们说……那个特别有身份的女人会不会清楚这件事？”曹阳抬头问，眼神古怪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的全部。”
江城点头，“有可能，这件事只靠尹镇良一个人恐怕很难完成，那个女人应该插手了。”
否则单就司法鉴定这一关，就不是那么好过的。
孩子虽然小，但也是一条人命。
可从结果来看，尹镇良并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相反，他还动用关系，将项楠关进了医院的精神科病房，一待就是1年多。
更可怕的猜测是，这一切，都是尹镇良，和有权势女人计划好的。
包括除掉他那个碍事的孩子。
江城带回的消息暂时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接下来，就是槐逸，还有曹阳的介绍了。
他们去调查赵茹的底细。
对于这个年轻的护士，江城觉得疑点很多。
“我们找到了赵茹的家。”槐逸介绍说：“就在城西一个叫做加州海岸的小区。”
“算不上什么好位置，住在那里的人大都是普通人。”
“她父母都是退休工人，之前在热电厂上班，现在在小区楼下开了家超市。”
闻言江城抬起头，用质疑的语气问：“她父母都退休了？”
赵茹今年最多20岁，按常理来看，她的父母还远没有到退休的岁数。
从他们现在所处的时间点再向前推20年，人们的生育年龄普遍很早。
很多人20岁出头就已经为人父母了。
“赵茹的父母已经快60了。”槐逸说。
40岁才生育的可能性很低，所以……
“他们不是赵茹的亲生父母。”江城说：“只是养父母，赵茹是他们领养的孩子。”
“没错。”槐逸点头，继续说：“这个也是我们从附近另一家店铺的老板那里打听来的。”
“据那个老板说，赵茹的父母之前有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可有一年冬天生了场大病，没挺过去，死了。”
“在那之后赵茹的父母像是丢了魂一样，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没多久，周围人就发现，他们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婴。”
“这下两个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笑脸。就这么一点点将女孩拉扯大。”
毫无疑问，这个女孩就是如今的赵茹。
“知道赵茹是谁送来的吗？”江城问。
“是他们去一家孤儿院领养的。”槐逸说：“距离加州海岸小区不远，好在我们去的时候，那家孤儿院还在。”
“费了一些时间，我们找到了当初送赵茹来的送养人的登记表，送养人是个男人，名字叫魏昭。”
听到这句话，江城看着槐逸的眼神带上了一些审视的意味，这样机构的许多资料都是保密的，不清楚他用了什么手段。
“赵茹送来的时候还不到半岁，正常来说孤儿院是不接受这么小的孩子的，因为条件限制，不好养活。”
“但来的人丢下了钱。”槐逸抬头，“1万块，让孤儿院的人帮忙找一个好人家。”
1万……
在那个年代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大数目了。
能一次拿出这么多现金的，也不会是一般人。
这个魏昭……到底是什么来头？
“对了，登记表上记载，送来的那天是18年前。”槐逸用一种古怪的视线看着江城，“赵茹她……今年18岁。”
思绪瞬间贯通，江城立刻想到了项楠。
她就是死在了18年前。
而且……她死的时候怀有身孕。
可是并没有提及当时已经几个月了，难道……她们之间……
不过母体死亡，胎儿还能活下来吗？
虽然说这里就是医院，抢救时间上肯定会有保证。
或许……或许项楠当时并没有直接死掉，而是在抢救中将孩子生了下来？
江城并不是专业的外科，以及妇产科医生，所以他也不清楚，这种猜测究竟有多大的可行性。
但他冥冥之中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赵茹就是项楠的女儿，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要来这间效益极差的医院上班，而且……还将所有矛头都引向齐主任。
就连照顾906房间的病人，可能也是赵茹有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