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曲过后。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
英俊的男人在守卫扑来前,拉着他的少女轻易闪避开,向城堡深处去。
他们轻快地登上楼梯。
“他们不该往外逃吗!”
少女拉着他的手,提着裙摆,清脆的笑声在阶梯上像银珠般滚落,传到楼下的舞池。
夫人们对此态度暧昧。
男人们却仿佛丢了脸面。
他们带着守卫追了上去。
楼上玻璃打碎的声音清晰传来。
他们抬头看着这个黑发男人在跃下前,忽然转身面向他们。
他挑眉,手指在眉梢上方轻挥执意。
“向城主大人致敬。”
等到他们愤怒地冲到窗边向下看。
两人已经骑上早已候在城堡下的黑马,留给他们背影,向远处疾驰而去。
守卫们追出城,无奈追不上,只好在城外徘徊不敢复命。
不得不看着两人逐渐远去。
晚间。
倪克斯兜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实在不方便。
他们投宿在一个小村庄。
她在屋里换回了一身骑装。
佣兵正借用农户的锅灶,试图用野菜和土豆做一顿能入口的晚餐。
倪克斯坐到他身边。
“我还以为你会多穿一会。”
她托着下巴,看着这口锅。
“你不是帮我画下来了吗。”
少女永远没有烦恼。
“这能吃吗?”
佣兵看着锅里的食物。
倪克斯也凑过来看,“……把我们的肉干撒进去煮吧?”
说着,她起身去拿马背上的袋子。
他侧目,“你昨天就已经偷吃完了。”
她低下头走回来。
解决掉晚餐,两人回到到房间准备休息。
“后面几天就没有城和村庄了,休息足了就上路。”
倪克斯知道他这是在委婉地警告她不要惹事,因为佣兵要“休息足”。
两人一人一张床板。
佣兵将唯一的水鼠皮铺到少女的床板上。
月升上枝头。
“硌得身上疼。”
安静的小木屋里,少女的声音响起。
“唉。”
她开始叹气。
没有人理她。
她又重重地翻了个身。
床板发出濒临崩塌的声音。
她等了一会,小声道:“葛利沃夫?”
佣兵崩溃地看着屋顶,无力地妥协。
“过来吧。”
少女立刻披着水鼠皮挤过去。
他用皮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